蒙学睁目道:“你糊涂,当此紧要关头,你不时时守备内宫,保护陛下,又出来溜达做什么?”
杜确叹道:“末将何尝不是这样想。可自嬴太傅护送长公主出了咸阳,陛下便召见末将,吩咐末将将所担之责,半分侯景。还叫我二人轮流戍守,侯景负责黑夜,我则负责白日,谁料到如此下场。”
蒙学脸面尽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条毒蛇!亏他藏得这么深!原来他也是木子美一伙!陛下,只怕陛下!”他忽然低下头,道:“广羽将军,设若南军中已混入木子美安插的死士,你可有把握随意调谴?”
杜确斩钉截铁道:“大人,羽林军中多的是堂堂男儿,岂能任由阉人操戈!”
“好,你上马来,咱们这便营救陛下!”
杜确愣了愣,道:“大人,您莫不是想跃马而入?这宫墙高达三丈,骏马再健,驮着两个人,它也飞不过去啊。”
蒙学俯□子,杜确听罢,大感欣慰。二话不说,翻上马背,与蒙学共骑一乘。蒙学招手唤来一名心腹,密语几句。那心腹忙领着一干兄弟离开。不多会,他们拖着云梯、木箱和盾牌返回。于是,墙里人头攒动,墙外则高塔垒起,两边箭来箭往,火把摇曳,打得不可开交。一片杀声里,驮着蒙学和杜确的骏马,则朝绕着宫墙往西奔去。
午阳殿内,柳勤面色如土,嘴角溢出的血,转眼便将花白的胡须染成触目惊心的红。可他犹痉挛的推搡蒙政:“快走……陛下快走!”
蒙政的心肝一阵一阵的抽搐,脑袋一团一团的混乱。他慌乱的搀住柳勤,用尽力气,就想老人和自己并肩而立。偏偏柳勤已合了眼,垂了手,软软的贴着他的身体,萎顿落地。蒙政死死拖着不放,哽咽道:“丞相,丞相。”
对面飞来一窜尖利的声音:“得了,别这般惺惺作态!你巴巴儿哄他入宫,不就是想结果他的性命么?现在他如愿以偿的死在你前头,你还不该额手相庆?这么鬼哭狼嚎的,作给谁看呢?”
蒙政回过神,腰板慢慢挺直。
侯景在一干乔装为羽林军的爪牙的护卫下,提着宝剑,步步逼近;剑尖上犹沾着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掉。侯景两眼放光,白胖的脸面胀得像才出蒸笼的包子:“蒙政小儿,咱家也不是无情人,跟了你十几年,屎盆子、尿罐子,咱家可没替你少倒。念及过去情份,本想给你留个全尸;然今夜下了砒霜的饭菜,你一口也没吃。这可是你自己错失良机,将来做了那头体分家的冤鬼,可不要来找咱家的麻烦哦。不过你也还是有点歪运的,比如这糟老头子,被你那样质疑,都还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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