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仟陵与北固,再将燕军驱出大秦。”
方正和邓杰相互一望,俱是半信半疑。嬴湄微微一笑,将主张说得更为详细。
听罢,方正是愁眉尽展,满面喜色;邓杰却是双眉紧锁,脸色凝重。他想而又想,才低低道:“太傅所虑固然周全,胜算亦不可谓不大。但不知太傅可知大秦军中的秘密规矩?”
嬴湄偏头,以示正听。
邓杰叹道:“太傅,人人皆知秦军三分,如想调动其中任何一部,若没有兵符,便是拿了圣旨亦不过白费力气。尤其是大司马辖下各部,向来只认大司马手谕或凭证。此刻,纵是您出得再妙的主意,小的也能如期将口讯带到,只怕也无法号令北固的弟兄们依命行事啊。”
嬴湄嘴角一弯,从腰囊中掏出一样东西。邓杰见之,顿时眉开眼笑。
嬴湄这才道:“二位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出城报信,再返回时,必然愈发艰难。为安全计,本官特给你们十个帮手,以便宜行事。至于本官所率诸人,须得等一个时辰后,浓雾飘散,再遁烟雾所动。但叫二位将本官的话全部带到,千万不要耽误良机。”
方正容光焕发,拱手道:“太傅不愧做过仟陵的父母官,不单熟知仟陵一带的地势风貌,连节气物候亦了如指掌。您放心,小的必将口讯带与杜校尉,按计行事,定能将燕军打得落花流水,叫他们悔来大秦。”
嬴湄含颔,唤过二十名羽林郎,分派给方正与邓杰。两部人马便顶着朦胧的晨光,分道而弛。
嬴湄靠在树下休息,不期然的,邓杰先前说过的话袭上心头。她不禁叹息:顾氏驭军已到了这种程度,难怪他要猜忌防备……北边战事既已如此,想来南方亦是风起云涌吧?不知大司马可曾顺利赶到?如若不到,翦弟独木难支,不知撑得多久?
她下意识的探首南方,然浓雾缭绕,一丈之内根本无法看清目标。她不禁哑然失笑,强制定心,将所谋之策从头推敲,以期不出纰漏。然诸事想毕,到底还是牵挂南方,不免郁郁阴沉。
如她所忧,顾翦与车骑将军孟凿、射步将军白术才赶到许城,十四万燕晋联军,便在兰台公子王璨的带领下攻陷独桥镇,挥师北上。那些已投靠木子美的四万叛军亦鼓噪骚动,帮着八万楚军由西南杀来,迅速控制住颖水以南的大部地区。顾翦又忧又急,忙命三军抢渡颖水,拼死夺下前哨阵地平阳。因虑及南线过长,敌军人数过众,顾翦遂将带出的十二万秦军一分为二,命白术前去对付叛军及楚军,以待父亲赶到。等白术走后,顾翦还是忧思难安,对着舆图再三思索,果断召集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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