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璨把手一挥,千万士卒挺起长矛大刀,蜂拥而上。
顾翦不幸被流石砸中脑袋,立时鲜血如注,他却哼也不哼,胡乱抹一把,喝令秦军上下抵御。
被炸塌的城墙共计有十余处,秦军急急以木栅拦之。每一处栅栏之后,又以弩驾挡前,矛槊御后。待敌军扑到半个箭地之内,秦军放开弓弦,唰唰有声。燕晋联军全无防备,顿时倒下一片。余者探头探脑,颇为犹豫,督阵的将军们便挥着鞭子打骂。
“怕什么,不过竹管木片而已,一时半刻死不了人!怯阵者死,还不快上!”
燕晋联军往地上一扫,果见中矢的弟兄翻来滚去,并无性命之忧;更有甚者,拔出竹箭木刺,又爬了起来。于是,众卒甩开步伐,冲向栅栏。秦军也红了眼,索性抛开弩架,挺起尖槊,齐齐出手。他们一挑一准,不一刻,栅栏前鲜血横流,尸堆如山。燕晋联军索性踩尸而上,抡刀猛砍。秦军不敢后退,苦苦支撑。两旁协战的百姓想到一但城池失守,除了家私将被洗劫一空,多半性命不保,遂抄起锄头锨铲,涌来相帮。故而燕晋联军虽侥幸翻过栅栏,却又毙命于五花八门的农具之下。皆因距离过近,燕晋联军的弩箭全没派上用场,只好凭蛮力相争,直斗得头断肢折,血花乱溅。一派高低起伏的嗷叫狂嘶中,仿佛修罗诸鬼扫荡人间。
王璨催马来到近处,望见顾翦振臂指挥,似毫不慌乱,遂抽出弓箭,搭臂而射。
顾翦恰巧转身,一箭飞来,破肩穿背,疼得他险些栽到地上。军需官脸色煞白,赶紧扶住他:“将军,将军!你别动,小的这就叫军医来!”
顾翦稳住阵脚:“叫什么叫,赶紧给本将拔出来。”
看着尖尖箭头,长长羽尾,军需官手心手背全是汗,以至于握刀之手抖个不停。顾翦忍无可忍,右手抓住箭杆,用力一撅,生生将其折为两断。受此猛力,他的肩部渗出鲜血,连铠甲都染成红色。军需官再不敢犹豫,赶紧助他脱下铠甲,褪了衣衫,顺着箭镞所在,尖尖刃头刺向他的左背。那么一掏一剜,箭头落地时,血喷如雾,湿了脊背。军需官一面手忙脚乱的擦拭,一面偷悄抬眼,却见顾翦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有皱。军需官暗暗抽气,忙用白布将伤处缠裹,再协助顾翦穿戴整齐。
秦卒见将军如此骠勇顽强,顿然生出无限豪情与勇敢,杀敌之心之力,加倍强于先前。
王璨目力极好,在城下看得清清楚楚,又偏头一想,吩咐笔墨伺候。
左右虽不解其意,却也不敢怠慢,不单捧来笔墨,连巾帕一块弄来。
王璨并未下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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