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只好说,她若要来,必得大家同往,也好有个照应。千岁,您是见过谢家妹子和宋姐姐的,她们的风姿模样,样样都是尖儿,若许她们跟来,又入了燕宫,纵是燕帝谁也不瞧,可保不住别人不瞧。到那时,两位姐妹可怎么办呢?湄姐自身尚且难保,哪还能照管她们?所以,民妇力主劝止,自愿陪同绯烟姐姐前来。千岁,我们此翻心思,非为报恩感恩,不过是同气连枝,但愿能为湄姐舒心宽怀,就好比她从前呵护我们一般。”
王璨只觉血气奔涌,一时说不出话来,惟捏紧她的双肩,半拖半抱的扯得更近。
姜瑶大惊,又见他眼眸中荡漾起伏的全是自己瞧不明白的情愫,忙以手相拂:“千岁,夜深了,民妇已困,还望千岁——”
他松了松手劲,她暗暗欢喜,抽身欲退,不料他的右手突兀的抚上她的鬓角,吓得她连忙偏头。可他的手没有半点迟疑,紧随而上:“姜瑶,你知道女子入宫意味着什么?”
她点点头,勉强挪开半步,腰肢却又被他的左手掣住:“说!”
她吓着了,讷道:“是……谢家妹子说过……深宫如海,一去难出来……”
“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去呢?”
她眨了眨眼,恍惚在对面的眸子里瞧出殷殷关切,悬着的心便舒舒下落。
“千岁,民妇从前先入为主,对您颇多无礼,今夜听了您这些话,才知您是菩萨心肠。民妇真是运气,出门在外,除了姐妹帮衬,还得您这样的贵人怜悯,民妇实是感激不尽。千岁,实话与您说吧,民妇少时家贫,十岁便被典押给项家作童养媳。若不是遇上湄姐,民妇还不知道女子也可以这样被人疼惜。当初在仟陵,民妇虽已得湄姐收留,但还惦念旧家,便常回去看看转转。那日,雪大封道,民妇是去得则回不得。民妇又冻又饿,只好挨着火坑拨火灰,以为多半要被困到雪晴。谁想天黑时,湄姐骑马寻来,一见民妇,便将自己身上穿的裘衣剥下,硬给民妇穿上。回到县衙,她明明已冻得唇舌打架,犹还惦念着要给民妇预备热汤热水……千岁,便是民妇父母健在时,也不曾得人如此全心全意的眷顾;偏偏这样的事,打自遇上湄姐,数不胜数……”
王璨垂下头,良久才涩涩道:“本王知道,嬴湄确实是那样的人。”
他忽而抬头,月光下,但见她眸子溜圆,莹莹生辉,分明夜照人寰的清光。它们那样柔和,又那样清淡,仿佛大风吹来,这点微光不是熄灭,便是飘摇远离。他心一紧,禁不住将她抓得更牢。她疼得出声。他恍然顿悟,忙忙松手,她赶紧退开几步。他伸手再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