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湄正好醒来。绯烟便帮着将她扶起,劝其喝药。次后,见她精神好于昨日,便陪她闲话家常。嬴湄由东到西,慢慢问及绯烟是否打听清楚自己离开咸阳前后的诸多旧闻。绯烟生怕触及她的心病,皆是敷衍了事。不想,嬴湄异常固执,索性直言逼问,没计何奈,绯烟只好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明。说罢,她坐立不安,唯恐自家姑娘情牵毒发。
不料,嬴湄心平气和,找一事将宫娥支开,望着殿外专心煽着炉火的无语,道:“妹子,他是怎么找到的?”
绯烟顺着自家姑娘的目光往外看了看,叹曰:“姑娘,那日他和你分道两头,却遭汝阳王算计,被囚禁在深深地牢。而后,你寻上王府,汝阳王自以为妙计无双,大模大样的出来应酬。他却不知,二公子心细如发,早就在王府内按插下自己的心腹。那些心腹多为侍卫护院,寻常极少与公子相交,故外人一概揣测不透。他们见公子受难,便在茶水中多下泻药,将该当轮班的弟兄放倒,再名正言顺的借机替换监守。谁想他们才救出二公子,汝阳王便中毒身亡。乘着这场慌乱,二公子被送出王府,暂藏在附近小巷。因陛下命廷尉张延搜索抄检,王府内的所有人等尽被扣压,谁也不得擅自出入,故音讯迟迟传不到蒹葭园内。实则就算传来,我们又能怎样?那时,你入天牢,姐妹们则被监管。唉,虽说后来你又被起用,伴那华阳公主前往燕国和亲,然你却料不到,你后脚才离了咸阳,我们便又被重兵扣压。若非京兆尹蒙学大人及时援救,姐妹们恐怕也活不到这时了。”
嬴湄惊得坐直身子,连声追问。绯烟自悔失言,忙将那晚发生的事大略道明,又补曰:“姑娘放心,京兆尹朗朗男儿,便是有秦帝圣旨压来,他依然百般照拂,姐妹们过得也还自在。”
嬴湄按住绯烟的手背,愧疚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绯烟长长的睫毛刷了几刷,忆起当时艰险,泪珠不由得穿线而落:“姑娘,命该如此,又怎算得谁连累谁呢?后来,你沦落燕国的事传开了,私叛大秦的名声也洗刷了,我们才得以恢复往常生计。强哥藉此和二公子的心腹接上头,将他弄回蒹葭园,请东篱先生细心医理。二公子舒醒来的那日,恰缝秦帝举行亲政大典,京兆尹大人多喝了几杯酒,是晚到蒹葭园探望谢家妹子,无意说起你被膑骨一事。我们姐妹哭得死去活来,以至于惊动了二公子。二公子的左腿被那死鬼蒙习狠砍一刀,整条腿几乎断掉,东篱先生用了许多珍贵药膏,又是牵筋接骨,又是舒皮拉脉,好不容易才保住了。结果,为着这消息,二公子硬从榻上爬起,撑到门边,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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