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人,人人见你手持兵刃胁持本王,谁肯相信本王与你一伙呢?”
无语收回匕首,悠悠道:“难道千岁忘了?可是你现身后,龙舟才出了事;又是你力主安排嬴湄先驾舟撤离,你则随船护卫。这事前前后后有若干花船的人亲眼所见,难道千岁还想抵赖不成?再且,渡到此处,咱们相互厮打,落在有心人的眼里,焉敢说不是欲盖弥彰的把戏?”
“你——”
无语望向身后,道:“千岁不用焦急,我不会拿千岁怎样。瞧,你的心上人已从岸上追来搭救。”
王璨往岸上一眺,小船早已转入岔道,且所过处越来越荒凉,但河岸左边一队火把闪闪烁烁,紧追不放。他合了合眼,胸腔剧烈起伏。再睁目,眼光落到嬴湄身上:“嬴湄,还是你狠。都沦落如斯田地,尚有余力步步为营;先是挑拨离间,再拖我下水;如此机关巧设,真真是妇人之心,毒若蛇蝎啊!”
因着船已平稳,嬴湄在姜瑶的搀扶下,身子挺得笔直:“千岁,这回可不是我赢的你,是你自己着了别人的道,还懵懂无知么。”
王璨的面孔陡然扭曲,犀利的目光往姜瑶一扫,声音也尖刻起来:“嬴湄,你该不会是说,就是你身侧的村妇耍得本王团团转吧?”
姜瑶白了面孔,待要驳斥,无语已将贴在脸上的假面揭了下来。
虽则岸上的灯火甚是遥远,花船上的彩灯也照彻不明,但光影逐波,一层层的微光反照里,无语的身子和容颜展现无异。
王璨从来都自许天下无双,自认为惟慕容隼稍可随形得上。但此一刻,看着眼前这全身黑衣者饰无华彩,但眉眼耳鼻乃至通身气派,欺月压日,无不俊逸出尘;尤其朔朔风中,身如玉柱擎天,任浪飞船摇乾坤转,亦撼动不得他半分。王璨的心底着实冒出羞愧之心。然羞愧还没下去,他骤然记起:两年前的胶池会盟,伴诸国国君游于梨花林下,他曾见过此人!
“你是歧山姬氏的的二公子姬冰?”
无语动了动眉目,道:“千岁好记性。”
王璨五指按向太阳穴,缓缓道:“如此说来,本王那些或贪赃枉法、或包藏祸心的证据全是你搜罗来的?说,耶律秋和厍文春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肯买命如斯?”
“千岁以为我值得几钱?是不是,你也开得起同样价码?”
“姬冰,聪明人不说拐弯话。你也是世家子弟出身,熬过灭门之祸而挣扎到现在,不可能没有希求。说吧,你想要什么?但凡耶律秋和厍文春给得了你的,本王都可翻倍;甚至,”王璨眉目往嬴湄身上一瞟,双唇一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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