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头来,也敌不过他的一分猜忌!你看,当初马援战场负伤,光武为之哀泣;可等到他南征交趾,运南边果实薏苡到故乡作种子,想以此治疗筋骨风湿,竟被认为是贪赃枉法,为光武所恨,以至掘坟验证。再有魏征,病重之时,太宗割须相救,死后又频频哀叹痛失明镜;然则下葬不到一年,太宗便疑其居心叵测,亲令推倒自己为魏征书写的石碑。哼,帝王之赏识恩义,胸襟气度,不过如此!可恨我明明通晓古今,却总以为他待我不同旁人,自必超出过往帝王,日后我必能如张良一般,伟业既成,又可逍遥避祸。唉,贪图仕宦,本已危矣,盲目深信,险之极矣;难怪我会落到这步田地!”
他揽紧了手臂,轻拍其肩,又抚其发:“湄儿,事已过去,咱们再不理什么帝王江山,只要自己开心,好不好?”
她仰望着他,目光渐殷渐深:“冰,其实你早就看穿这些,但为着我的缘故,不但不当头浇泼冷水,还常常背逆本心,鞍前马后的周旋奔忙。你呀,总这样体贴入微,已将我宠得不知斤两。冰,就依你的,从今后,咱们找个偏僻处,你犁田耕耘,我养鸡织布;但得闲暇,咱们再笑伴山水,品风赏月,岂不快哉?”
她的声音渐低渐轻,听着那软软尾音,他只觉得多年夙愿美梦成真,心肝腑肺亦跟着化成了汪汪碧水。他的手攀上她的后颈,两片温热的唇,严严密密的盖住她的嘴。
仿佛是久旱逢甘露,除了唇唇碰触,他的舌片还探入她的口中,辗转追逐,逼得她无处躲藏。没奈何,她大起胆子,怯怯回应。这样的回应恰似闪电滚过,激得他眼眸炽热,身子微颤,于是,追逼更甚。她哪里应对得了,嘤咛浅逸,似喜还嗔。
偏偏附近的鸟儿才从梦里醒来,窥见此景,遂放腔鸣叫,高高低低,漾出无限旖旎。
他松劲时,她失了气力,只好窝在他的怀里。便是吸过新鲜氤氲,她的脸蛋犹然嫣红。再抬眼相对,他则伸出舌尖轻舔双唇,眼眸里,分明弥漫着飨食不足的意味。
她连耳根都烧透了,赶紧又将头藏在他的胸怀。他浅笑出声,清若潺潺溪水:“湄儿,有人来了。”
她大窘,急忙推开他,他却拉住不放,两片温润的唇,快速落在她的面颊,啄了又啄,方才放手。
她惶急的瞥视左右,目力所及处并不曾见得人影,终是羞涩,不敢再偎依于他的怀抱。又念及先前所言并未说尽,便重拾话头:“冰,你说这线人之事,我想起来了。难怪去岁整年,绯烟整日介嘀咕唠叨,说什么银钱如流水,出了抽屉不见把头回,原来都用到了这些去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