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和手腕,这样的事防不胜防,你又何必埋怨自己?由她去,不会有什么意外,我安排的人定会平平安安的将她带回来。”
嬴湄面色郁郁,然思来想去,终无更好法子。因着姬冰催促,只得返身上车,向燕国边境开去。
转眼,暮色又临,天地乾坤,皆在幽暗晦沉间默然。
燕京的天牢内,王璨坐在薄薄的干草上,虽然玉冠华服犹然在身,但已肮脏不堪。他却浑然不觉,只望着高高气窗,对着外边的渺渺暗星呆呆出神。槛栏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璨还未随声而动,灯光已照到近前:“千岁,千岁。”
王璨懒洋洋的偏过头,眯眼细瞧,原来是他的管家。
管家手按胸膛,焦急道:“千岁,小的已打探清楚了。陛下连发三道敕命,然一夜一昼,皆摸不着嬴湄的半丝音讯。他恼怒至极,已给廷尉下了诏令,不管是削官去爵,还是拷打动刑,一定要重重办您,定要您嘴里掏出实情。”
王璨的嘴角浮起一丝讥嘲:“真是流年不利。不过一月光景,便两度幽闭,还一次比一次更不堪哪。”
“千岁,可不能让那些拜高踩低的龌鹾之辈借机加害您啊!”
王璨身子往石墙上一靠,冷笑道:“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使出什么手段。”
管家急得将头伸进栅栏:“千岁,那些人的手段毒辣得狠,您千金之躯,万万禁受不起!再且说来,咱们又不是没有退路,只消一声令下,便是天子暴怒得将天地掀翻,亦动不得你一根发丝;何苦窝在这里受苦?看看,今晨小的送来衣衫,您怎不换上?昨夜您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第二日又受了这许多窝囊气,可千万别折损了身子。”
王璨伸出脚,将放在干草上的光鲜绸衫踢到一旁。
管家看不过眼,便又絮叨:“千岁,凭旁人如何,怎么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您虽然常率兵马征战,但身子骨最禁不得风寒,再这么着,只怕寒气浸心入肺,是晚便会高烧不退啊。”
“这不好么?他不就指望着要剥本王的皮、抽本王的筋么?如此半死不活,正好遂了他的心愿。”王璨裂开嘴,偏森然的笑还未遍及全脸,面孔又冷硬下来:“你且回去,等我口讯,万勿妄动。”
管家有心再劝,然在对面萧瑟的目光里,挣扎一会,还是乖乖告退。
王璨盘起腿,才刚闭目养神,便又听得过道处传来细密的脚步声。他不禁皱了眉头,也不待来人开口,便喝道:“本王叫你走,你还罗罗嗦嗦的干什么?”
谁想,接应的是个极低极柔的声音:“千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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