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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大门被狱警面无表情的打开,锁链砸在铁门,沉重又压抑。
里面的人有些继续睡觉,有的抬起头盯着她看。
阿楠路过那些打量的、恶趣的、绝望的、凶狠的、平静的,以及长久地待在这种地方被磨平的没有希望的眼睛。她穿梭在这条名为罪恶的过道中,几个人会把手伸得很远,似乎要触摸她。
她盯着门房上的牌号,然后停在4319的牢房门口。
霎那间,她的泪珠夺眶而出,倾诉着万般情绪。
身后的狱警拿起警卫棒,烦躁的敲了敲由铁制成的牢门,“4319,有人来探望你了。”
他从腰间取下一大串钥匙,借着从过道上小小窗口透过的稀疏的光,找到了打开他牢房的钥匙。
狱警又警告地说了句:“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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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楠抬手擦去眼泪,她手抚过冰冷的铁门,弯着腰进来。
床上的人缩成一团,盖着潮湿的被子,被子的大小不合适,小腿以下的位置露在外面,脚踝处泛着病态的白,连血管的颜色都清晰可见。脚背上满是被蚊虫叮咬留下的肿包,被他抓破,留下结痂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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