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谁是你好友?”左手一挥,尤骏也一般滚倒在地,似乎全身僵硬,再也动弹不得。
赵观惊奇已极,忙爬起身,定睛看去,却见那老妇眼中闪烁着狡狯的光芒,向自己眨了眨眼睛。赵观登时想起一人,揉揉眼睛,只觉难以相信。
却听那老妇粗声骂道:“下三滥的狗侍卫,今日要叫你吃点苦头!”从怀中取出一支碧绿的竹管,约有一尺长短,她将竹管的一头指向地上的尤骏,尤骏忽然尖声惨叫起来,凄厉已极,直如鬼哭神号。老妇伸脚踩上他的咽喉,尤骏便再叫不出声来,只喉头发出咿呀之声。老妇收回脚,手中竹管随意挥动,尤骏如同被一束无形的丝线缠住一般,如何滚动挣扎,都逃不过那竹管的掌握。她又如法炮制吴刚,吴刚痛得脸色发青,状极痛苦。
老妇森然道:“你两个抓了小女娃去卖,不是好人,但罪不至死。我折磨你们两下便够,自有人来收拾你。”说着撤回竹管。尤骏和吴刚如释重负,全身如瘫痪了一般,只能躺在地上喘息。老妇抬头对赵观道:“小孩儿,走罢!”
赵观只看得目瞪口呆,忙跟了上去。老妇领着他左曲右拐,来到另一条僻静的胡同里,却见老妇伸手擦去脸上装扮,露出一张粉雕玉啄的秀面,凤眼含笑,美艳已极。赵观又惊又喜,叫道:“竹姊,真的是你!”那女子果然便是情风馆三大头牌之一的青竹姑娘。
赵观冲上前抱住了她,笑道:“好姊姊,你怎会来到这里?你是来找我的么?”青竹伸手在他额头打个爆栗,笑道:“你偷偷离开苏州,一去不回,若没人出来追你,娘娘可不是要急死了么?”赵观吐吐舌头,说道:“妈一定恼我得很,好姊姊,你快帮我在娘面前说说好话,要她打我打轻一些。”
青竹笑道:“说甚么好话都没用的。娘娘赏罚分明,你这次擅自离家出走,数月不归,一顿好打是逃不过的了。”赵观不禁唉声叹气。
青竹又道:“话说回来,你这番千里护送周小姑娘回家,途中的所作所为,娘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赵观问道:“下定决心甚么?”青竹正色道:“下定决心收你为徒。”
赵观一呆,说道:“收我为徒?妈要我做姑娘接客么?”他想起娘常对他说:“浑小子,算你走运,生成个男儿。若是个女儿,又长得这般标致,我非将你教成情风馆的当家花娘不可。”当时妓女生了女儿,绝大多数都随母亲投入娼门,有的从小在母亲提携教导下,能歌善舞,加上在院子里耳濡目染,熟悉待客承欢的种种诀窍,年纪很小就可以出道,比买来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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