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狗咬死他儿子啊!道长,我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我……”
容尘子心里还想着刘沁芳的事,闻言只略略点头:“尸首如今在何处?”
李居奇连连喝了两口水,这些天他一直惊惶不定,到了这道观方才安稳一些。提起那尸首,他还是心中发怵:“尸首小的本也打算抬来,但李石那个老贼不许我带,还愣说我想逃跑,要拿我去见官!道长您是知道的,我和他本来就有点过节,这要一见官,还不判我一个纵狗行凶、挟怨杀人吗?”
容尘子挑眉:“尸首还在苦主家里?狗呢?”
李居奇略微犹疑:“小的走时还停在他们家堂屋里,狗嘛,当时大家发现的时候它正在咬李石儿子的脖子,满头满嘴的血,据说当时李石那儿子李盘还没断气,喉咙里还咯咯地响,身上到处冒血,连鸡…巴都被啃了。唉哟道长您是不知道,那场景老李我这三年五载怕都是再吃不下肉了的!”
他一脸恶心,又喝了口水:“后来有村民用扁担砍了它一扁担,它才叫了一声,叫完之后就跑了,再没人见过。”
容尘子听得眉头紧皱:“李家人可有请过其他方士为儿子超度?”
李居奇犹豫了一阵,许久终于道:“有……在这之前李石请过一个术士,说那狗和李家儿子是前世冤孽,还做了一场法事。”
容尘子点头:“后来呢?”
李居奇神色变得很奇怪:“结果第二天他就不见了,东西什么的都在,人不在了,也没跟主人家招呼一声。”
村里人都问遍了,也没人看见过他。最奇怪的是,他住的那间房是李石家最好的一间,接连两天都不见他开门出来,先前大家只道是先生做法,不敢打扰。后来时间久了,把门撞开才发现人不见了。而当时门是闩好的,顶门杠都在,还是我们村李二牛领着几个小伙子硬撞开的。
容尘子沉吟了许久,突然问:“李家集和凌霞镇中间,是不是隔着一座山,叫长岗山?”
容尘子回到卧房,河蚌还在榻上玩,他命弟子送了清水进来给她刷壳。她乖乖地躺在木盆里,容尘子手持丝瓜囊,轻重有度,她舒服得直哼哼。容尘子捏住她的壳:“别张壳,小心污水灌进去。”
这河蚌还不满,水淋淋地就往容尘子道袍上蹭:“格老子的,我哪有那么脏!”
容尘子似有心事,并不同她嬉闹:“你能不能分辨眼前的东西是妖是人?”
河蚌在木盆里打了个滚:“道行比我低的就能。”
容尘子绞了毛巾将她擦干:“呆会儿过去帮我看几个人。”
河蚌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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