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接话,他微倾上身,容色如痴如醉,似在回味:“道长东奔西走,那么白白嫩嫩的一个身子,想必也没用上几次。我等不过替道长辛劳一番,道长不言谢也就罢了,反倒呈兴师问罪之势。实在令人不解。”
容尘子面色铁青,双手却冰冷。那个河蚌道行再高,终究也只是个内修,若是落到他手上……
他血气浮动,淳于临语声放低,容色妖邪:“道长正气凛然,想必在榻上也用不了几个姿势,服侍海皇陛下,终归还是我等经验丰富。道长知不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姿势?”容尘子血脉怒张,淳于临右手如冰雕玉琢般的食指轻转着一物,他人却俯身笑得直不起腰,“道长肯定没试过,你必须让她趴在地上……”
待看那在他食指之间转着圈的物什,容尘子只觉喉间一阵辛辣之气猛然窜起,他背后长剑似觉出主人怒意,铮铮自鸣。
第一剑挟风雷之声、雷霆之怒而来,淳于临闪身避开,却将食指之间不断把玩的小玩意儿随手弃于红藻之间。容尘子伸手拾起,正是河蚌足踝上的那串红线金铃,上面隐隐还有血迹。
淳于临神色凝重——这个人就算只能发挥一半实力,依旧让人畏惧。但他面上笑容更盛,璀璨如海中美丽的珊瑚礁:“道长不必心急,凌霞海族共有祭司六人,六人共同服伺,我们海皇陛下想必一时誊不出空接见道长。”
容尘子目眦欲裂,急进之间,分寸渐失。淳于临冷哼一声,手中日月环现:“道宗素传容尘子道长乃正人君子,今日一见却不过如此。一听说海族六位祭司正在轮流伺候我们海皇陛下,就着急要分一杯羹。”
容尘子咬紧牙关,不再答言,手下却剑剑全力施为,直欲取其性命。海中水藻被剑光搅碎,令视线不清。淳于临忙于应付,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不再说话。
水中符录失效,容尘子只能同淳于临拼招式、身法,再加之心神已乱,一场打斗绝不轻松。
河蚌背靠着一根水晶柱而坐,宫门前的打斗声她听得一清二楚,隔了约有两刻钟,她缓缓起身,掐指成诀,一根冰锥缓缓凝结,她拈了一颗珍珠,又放回去,犹豫了半晌,再种入冰锥里。
如此三番,外面淳于临已经开始不支,她终于放开那支种了一颗粉珍珠的冰锥,再不犹豫。冰锥仿佛最锋利的箭,无坚不摧却又悄无声息。海水掩盖了它的痕迹,它破水而去,一箭正中容尘子心脏。
容尘子长剑被日环所困,右手制住月环,身后冰箭穿心而过,他唇际瞬间溢出一缕鲜血。
淳于临靠得太近,不期然看见他的目光,带着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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