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里好冷哦。”
淳于临十分无奈:“那你去我房里睡吗。”
河蚌立刻应了一声,转身一蹦一跳地走了。
淳于临刷完碗筷出来,见刘沁芳站在走廊下的鸟笼前。她今日穿了一件樱花白的夹袄,发髻上别了一朵绸花,朴素却精巧的妆扮。淳于临脚步微顿,只微微点头便大步前行。
他身后刘沁芳静静地立于廊下,手中的鸟食全部散落一地,急得笼中的画眉叽叽喳喳叫嚷不止。
淳于临行出两丈有余,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他的声音极轻,但立场鲜明:“上次的事……对不起。”他是真的不想伤害这个姑娘,但是他更不想让她再空无希望地痴想,“我从还是一条鱼的时候就跟着她了,其实以我的修为,根本就不配作她的武修。所以与其说我是她的武修,不如说我是她的家臣,不,是家奴。”
“我知道!”刘沁芳语声急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
淳于临打断她:“你不知道!如果没有遇见她,一条三百多年的鱼,连人形都不能幻化!她对我而言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他垂下眼睑,目光沉郁而哀伤,“也许在她眼里我还什么都不是,但是我的一切努力,都只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与她并肩的地方,不为其他。”
话已说绝,刘沁芳闭上眼睛,眼角有一颗眼泪滑到腮下:“我一直就明白。”她转身向后走,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她的神色懂事得让人心疼;“我一直就明白你有多爱她。只可惜即使我什么都明白,仍依然不能克制地爱上你。”
眼泪晕花了她的妆,她用双手捂着脸:“你觉得三百多年很短,可是对我而言,三百多年已经需要耗尽几世轮回。我真羡慕你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可以爱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努力。”
她掩面狂奔而去,淳于临垂手肃立,他没有去追,三百多年于他而言真的很短,短到还来不及写完一个开始。
容尘子和行止真人沿着草木灰上寻找三眼蛇的踪迹,庄少衾在研究蛇卵,浴阳真人带人巡视刘府上下,保护刘阁老等人,河蚌在睡觉。
淳于临放轻动作开门,在榻边坐下来。他不过刚一坐下,河蚌已经卷着被子靠过来。她将头搁在淳于临腿上,瞪着圆圆的眼睛算算术:“清虚观一条,三两!冒充叶甜一条,六两。救叶甜,九两……”
淳于临抚摸着她铺了半枕的黑发,突然俯身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河蚌完全没有闪避,还在继续算:“长岗山猎户两条,再加六两……”
淳于临忍不住亲吻她的唇,右手探进被窝,从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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