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安危,这会儿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先找到人要紧。便抬步往内走去。
沈梦溪说人在最里头的大石室,这一路过去,果然没听见有别的动静,但是奇怪的是,居然连半个看守的人也无。而到了最里面的石洞一看,铁门是锁着的,挥掌将其拍断,再到了里面,除了里头有张空床,地上有几汪鲜血,哪里有什么人影!
李不着起慌来,走到凌乱的床边查看,上头有几支式样简单的银钗,正是她离家之前插在头上的。而枕头上仍然漂浮着一抹淡香,也正是她常用的栀子花的熏香气。
“慕九!慕九!”
他扯开喉咙冲着四处呼喊。想来这辈子也从未有如此着慌过,这地上的鲜血尚未凝固,无论是阿潇的还是慕九的,都只向他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俩的确出事了!
“慕九!”
他沿着石道不要命地狂喊,石道错综复杂,并不是只有两三条这么简单,而其间石室众多,却并无一人回应。整个地宫空荡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这里没有他的慕九,没有他所期待出现的任何一道声音。
他发了疯似的冲进每间石室寻找,根本顾不得是不是走了重复的路,这时候也许哪怕冒出来三两个敌人,也让他不会如此绝望……
但是在这里奔走了也不知有多久,他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他还记得她临出门时为了他不肯说实话而气恼的样子,如果早知如此,哪怕她会从此不理他,会恨他,他也会一字一句告诉她实情。
他还记得她要他陪她上街的样子,粗心如她原本就不甚会撒娇取巧,约他上街已是难得,如果知道她会遭遇不测,他一定不会急着要写信回家告知他想要与她成亲,而要重伤未愈的阿潇陪她同行。
他活到二十五岁,前二十三年只懂得与剑术为伍,只是在开封里被她不经意那么一撞,才撞出些斑斓的颜色。他见到几位哥哥为情字而痴笑怒骂,只当是不曾如他为剑痴迷而已。
直到遇见了这么一个笨呆而迟钝的她,需要他时时顾着,需要他时时做些露骨的举动点醒,方才知道他并不是无事可做,并非是生无可恋。
这么样的一个笨呆的人儿,就像是补天的那块石头,将他漏掉了一块的那颗心补全了。令他感到为她做什么也是值得的,为她付出所有也是愿意。但是就是在他打定主意要告诉哥哥们他要与她相守一辈子时,他却把她亲手丢掉了……
他跪倒在其中一条石道中央,无力地抓挠着坚硬的地面。
十指已然磨出血来,可这又算什么,他的心已经碎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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