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把她纳入怀内。一个多月的医院生活,他们没有过任何亲密行为。韩宝琦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安静地听他急促的心跳声,感到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人活着就好。
看护的鼻鼾声很煞风景,但他们全然不在意,只紧紧依偎着。很久,韩宝琦才小声说:“你是不是怕自己没办法变回原来那样?”
唐禹森搂紧她,是给了答案。
韩宝琦微微抬起头,摸上他的脸,满不在乎地道:“这么帅的一张脸,确实可惜。不过也好,以后就可以杜绝狐狸精,你再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唐禹森眨眨眼,明显是想笑,可惜现在无法控制脸部肌肉,所以只能憋着。
韩宝琦攀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又安心地躺好,小小地叹了口气,满足地道:“像现在这样,有你在身旁,真好。”
唐禹森听罢把下巴抵住她的发顶,松容地闭上了眼。
这一年的冬季,对唐禹森甚至整个唐家来说,都是一场噩梦。不过幸好,冬天过后,春天就来了。
很快又过了一年,而唐禹森在北京已经待了两个年头。做完最后一次脸部针灸治疗,他终于摆脱维持了整整一年的康复疗程。现在他脸上只剩下一条很淡的疤痕,不仔细看基本察觉不出曾受过创伤。针灸让他又有了表情,但车祸以后,他不轻易笑和怒,长期的脸瘫竟然比以前平添出几分吸引力。
明天要回M市过年,他得赶紧回去收拾。把要带的东西都塞进行李箱,他突然记起韩宝琦早上的叮嘱,又找了衣柜一遍,却不见她说的那条丝巾。上个月她陪客户来京参加一个家饰博览会,在这里住了一夜,结果把他之前送她的一条很喜欢的丝巾忘记带走,打了几次电话提醒他一定要带回去。
她那次来有戴丝巾吗?唐禹森歪着头回忆,那天接了她回来,还没进屋,他就把她按在门上吻得死去活来,然后……噢!唐禹森拍额,他有点印象了!他应该在脱她衣服前,先把丝巾拉了出来扔开,后来一进屋就做得天崩地裂,连自己姓啥都忘记了,更何况一条小小的丝巾。到第二天离开时,门外自然什么都没有了。
唐禹森懊恼地看看手表,还早着,出去给她补买一条吧,不然耳根别指意清静。
第二天坐了几小时飞机,终于在下午五点多回到唐家老宅。大年三十晚,家里冷清依然。唐禹森把行李拉进屋里,大声叫:“爸,妈,我回来了!”
厨房里唐母正在准备年夜饭,听到他的声音欢天喜地地冲了出来,扶着他的手上下左右的看,在确定他没事后才双手合拾:“菩萨保佑,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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