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凉楮咬着牙齿,嗓音低沉到沙哑。
望着自己被挥开的双手,耿绍东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凉,”
“别叫我名字!”凉楮恐惧的捂上自己的耳朵,她一点都不愿意听到耿绍东的说话声醣。
房子里午睡起来的成员越来越多,时不时的楼下就有人抬头望向耿绍东。站在他身体里侧的凉楮,大家看不到。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小,大家只认为他们在打情骂俏,却不知实际发生了什么。
“凉凉,晚上,晚上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这天不管对谁家而言,都是重要的。对耿家而言,尤其重要。
下午四点钟,凉楮与耿家的媳妇们都在厨房帮忙,虽然奶奶一再强调,凉楮不用帮忙。跟孩子们一起玩就好。
可凉楮不愿意,非要跟着嫂嫂们在厨房学习做菜。
明眼人看不出来,只有耿凌骅看出了凉楮的异样。
坐在前厅的廊下,耿凌骅在修剪那株老月季枝。耿绍东陪在一旁。
“这株老月季,是你爷爷年轻时候栽下的。后来咱们搬家,就移到这里了。如今竟然扛得住寒冬了。”
耿绍东没有说话,他依稀记得这株月季花,确实很久了。小时候在老宅子见过,还记得小时候小叔叔的自行车横梁上带着他。
“说这话,你可能不明白。这世上啊,有些人有些事,就跟这株老月季一样,年岁久,根基深,轻易动不得,但是土一松,它也就活不长了。”
在耿绍东印象里,这株月季,刚移过来那两年,几乎没有开过花。年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竟然坚。挺着活到现在。
“爸,我明白了。”
“我今天下午看凉楮的情绪不对,她知道了?”
“我还没问,但看样子是察觉了。”
厨房内,耿绍东的小婶子手忙脚乱的在收拾一条鱼。弄得流理台上都是鳞片。亏得耿老太太没在厨房。
站在她身边的凉楮,忽然伸手按住鱼身,看着小婶子说:“我来吧。”
那位小婶子没有凉楮个高,听到声音,她扭头,歉意的对着凉楮笑了。“唉,我手笨。”
“没关系。”凉楮接过剪刀,按着鱼身,一会儿工夫就把这条鱼收拾好了。
看到一条鱼瞬间被凉楮收拾的那么干净,小婶子激动的在旁边忍不住夸奖。“东子好幸福呀,楮楮这么会收拾鱼。”
她话一出,其他嫂子们也都围了过来。看到凉楮正在处理第二条鱼,忍不住都要夸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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