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半个月了。”
“为何去的济南府?老爷身边的人怎么说的?”
“老爷身边的小厮和张妈妈都说是去会友,临走时还带了重礼,高姨娘为此还和老爷发生争执了,说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老爷不能总往外送银子。”
杏珠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说,虽然这些事小姐以前是知道的,只是近些日子好像老忘事儿,就连很多一个月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甚至有些习惯与以前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小姐不用瓷枕而让她做了个软和的棉枕。
她看了看小姐依旧缠着纱布的头,觉得小姐好可怜,头上的口子那么大,能醒过来就很不错了,忘了以前的事儿也正常。
元青菲看着杏珠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虚。
亏得贴身伺候她的丫鬟是有些木讷认死理儿的杏珠,换了旁人早就要怀疑她了。
不过听了杏珠的话,元青菲却有些疑惑。
经过她半个月的探询,元四老爷应当是个极重视仕途之人,他并没有功名在身,又没有大把的银子来交际,平日里多数时候都在书房用功读书,想要在今年八月的乡试中得个举人回来。
这眼看着就要到八月了,元四老爷不但不“埋头苦读”了,反而出去会友去了,这实在是不太正常。
不过她倒也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件事,只要不涉及她的切身利益,她就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花费精力。
倒是陈氏那边并不太平,她这些日子咳血倒是减轻了,却开始身体发热,吃药也不见好。她虽然也知道了大夫说的活不过两三个月的话,却总是希望陈氏不要这么快就去了,才三十多岁的人,本应是身强体健之时,病成这样让元青菲很是心疼。
“太太那边如何了,今日吃了多少饭?可有咳血?退热了么?”
“只吃了小半碗粥,今日没咳血,只是退热的药喝进去又都吐了,陈妈妈按您前几日说的,给太太用清酒擦了身,应当是很管用的,已经不像昨日那么热了。”
“这就好。”陈氏如今已经喝不下药了,她的身体几乎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而她自己却并不当回事,反而近来心情越来越好。
这种感觉很奇怪,元青菲总觉得陈氏对生死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偏好,或许活着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而死亡则是一种解脱。
这应当是与她的经历有关,元青菲不知晓陈氏的心结,更没有办法打开陈氏的心结。更何况,到了这种地步,即便陈氏解开了心结,她也没多少日子了。她希望陈氏最后能走的平和安详,因此并不想打破现有的一切。
到了下午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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