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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珠宝……”这生意人瞥了两旁的黄金东珠一眼,微微一笑,“实在不易携带,也不是我们年帮的风格。我们习惯和人赌家产。”说到这里,这生意人从怀中缓缓掏出厚厚一叠地契,从落注台的左面一直铺到右面。
“长安洛阳大小五十间当铺,青楼二十五房,赌坊二十五间,酒肆一百间,宅院二十座,请大少过目。”生意人眯着眼笑着说。
唐斗淡黄色的脸上缓缓涌起一股病态的殷红,仿佛一场游戏已经到了最让他激动的时刻:“唐家初到江南,根基未稳,贵帮不必出这么大的手笔吧?”
“对手是唐家大少的话,什么样的代价都值得。江南水太浅,容不下大少这条蛟龙。”生意人将手缩入衣袖之中,赔笑道。
“先生知道为何我叫唐斗吗?”唐斗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明亮的灯火之下熠熠闪光,仿佛一只见到血的野狼。他亦从怀中缓缓取出厚厚一叠房契,学着那生意人的模样,从落注台的左侧一直铺到右侧,“唐门在剑南三十五州当铺一百间,赌坊五十座,酒楼五十座,青楼五十间,都在这里,足够换你们在两京的家产了吧?”
生意人一张张捡起桌上的房契,点算了一下双方房契地契所值银两的数量,点了点头:“大少,如今唐家能拿出来的本金刚好可以付清台面上的款项。但是,周围很多朋友还没有下注,这些朋友的赌金,我怕大少你没有钱赔。”
“风吹东西南北,我就不信人人都赌风洛阳输。”唐斗双臂一撑桌案,俯下身,将头靠近了这位来历不明的年帮中人。
他这句话的声音格外洪亮,在场所有的赌客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位年帮中人感慨地望着唐斗叹了口气,仿佛在叹息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江湖少年就要在这一注中输得精光。唐斗说完这句话,也感到赌坊的江湖客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情绪,似乎对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并不认同,但是却又没有人说出口。
他抬起身子,一掸衣袍,左腿踩在了身后的仰椅上,眼睛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猛然大声道:“风洛阳是我唐斗的结拜兄弟,他的本事我最清楚,我唐斗买他赢,买命我都愿意出!”
那年帮中人有恃无恐地一笑,缓缓站起身,朝周围的江湖汉子团团一抱拳:“各位,在下年帮宋无痕,昔年有个不才的匪号:昨夜剑客,对剑法稍有钻研。我只知道天下无双的剑客,决不能只练剑法。风洛阳成名十年,剑不离身,已经犯了绝顶剑客的大忌,败亡只是早晚的事。他困守天下第一剑之位已过十年,日日钻营,筋疲力尽,早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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