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战死的儿郎拼命厮杀,恐怕小老儿也命丧黄泉。”
于飞龙道:“这些日子也真难为老爷子了。”
“契丹狗杂种不是人,不是认哪,每次南下侵扰不是杀男人人便是虏女人抢财货,老天为什么派来这种东西搅疼咱们汉人啊,我一条腿都让契丹狗人给打瘸了。”
于飞龙心说:你老头别骂了,再骂恐怕就要连所有契丹人都要骂个遍,救我小命的还是契丹人呢。
他忙摆手打住,道:“得了得了,老爷子别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何须再提?”
老汉无奈的笑笑。
不大会儿功夫,纸烧也烧完了,人也祭拜过了,于飞龙拍拍粘在双膝上的干雪,起身他也该走了。
临别之时,于飞龙掏出身上带来的二十两碎银放在老汉手中说道:“老爷子,还好这天下还有像您这样的人记得他们,这钱您收下,全都酬金,在下待这些战死的兵士们谢谢您守墓。”
老汉道:“这是哪儿的话,人家为了保俺的命而死,应该我谢他们才是。”说着他推辞掉了碎银,但是于飞龙还是将银子硬塞给他。
老汉问道:“请问您是谁?这么惦记这这里?”
“一个汉人,一个还有点良心的汉人。”说着,于飞龙长处一口气,好似如是重负。
随后他踏着积雪,骑上马匹离去。
冷风刮来,挂在树枝头上白雪随风而落,那战死在沙场之上的三千多条忠魂的归宿何在?在哭泣还是在哀叹?有谁记得他们呢?他们的亲人又何在?在世上没有谁记得他们,只是在史官的笔下记载了那么一小段他们曾经活在这个世上的印证“五代唐辽定州曲阳之战。”
打仗那年是后唐长兴元年。
时间像湍流不及的大河,带走了生命,带走了思想。
××××××××
苍茫的大地,沉寂的荒原,空洞的天空,静静流淌的河流。
一队浩荡的大军,缓缓向南移动。
从空中往下看,他们好像一条长龙正长牙舞爪的前行。
威风上千把五颜六色的战旗随风飘舞,各式各样的图腾印在旗上煞是威风。
这不是汉人的军队,这是契丹南下的铁骑。
用尿水泡治的牛皮战甲装备在南下的契丹骑兵身上,轻便耐用,寻常弓箭伤不得身,每名契丹骑兵身后负着一把铁胆弓,弓弦用柔韧的钢线所造射程不下百丈,后背挎着箭盒,内装五十枝铁头羽箭,腰间陪着镔铁马刀,头上的青铜盔可护整个面部,仅留两个眼洞。
大军所过之处总能荡起滚滚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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