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他挣扎了着,每动一下身上的痛楚便加大一分。伤势严重,若不及时找郎中替他接上断骨,只怕他真要废了。无奈只下他只好用手艰难地将身子一点点地往前挪动。偶有几个路人看到此情况皆是张望了几眼,便匆匆离去,也有两个心黑的不但不帮忙,还上前踢了他一脚,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尔后大笑着离去。正所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臭丫头,此仇我记下!”含糊不清的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但心中的恨意却深深地种下了。横行江湖几十载此番头一回吃了这么大的亏,叫他如何不恨?正在此时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双墨绿色的绣花鞋子,顺着鞋子抬头往上看,看见的是一个穿着墨绿色百折裙的女子,容貌笼在夜色下看不清她的五官。
“你怎么地上爬?是受了伤么?”那女子轻轻地询问,声音温柔的似一汪清水。
风万流挪了挪唇,正欲开口,忽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听到是那是个女子惊慌不已的声音。
酒楼里,离忧叫来了一大壶上好的竹叶青。坐在她对面的老头儿,正捧着酒碗喝了一大口后长吁了口气,显得十分畅快,喝到高兴处朗声笑道:“金银珠宝世人争,不胜金樽醉一生。天下万事纷烦扰,不如醉里去寻梦。”
离忧听他胡乱地念着诗句,虽不甚工整但诗中之意却颇为洒脱。笑道:“听你那意思天下一切皆轻如鸿毛,不值一杯酒。此言虽有些荒诞,但如此活着倒也是十分畅快。”
老头子眯着醉眼笑道:“世人为名为利为衣为食所累,如桎梏加身。我老头子却什么也不求,只愿醉生梦死自然也就活得畅快了。”
离忧叹道:“醉生梦死确实畅快,但诸事却并非想抛便能轻易抛开。名利衣食尚且还好,爱恨情仇却又如何?”
“一并抛一并抛!”老头子摆了摆手,将杯子一扔直接抱起了酒壶大口大口地将清甜的美酒灌入喉。
“一并抛?”离忧忍住苦笑。说得轻松,但若真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尤其是一个情字,总叫人难割难舍。虽然隔了那么久,可是离忧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萧夜,那个曾经打动过她的芳心,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子。如今他已是大韶国之帝,离忧难以想象他身着金龙绣身皇袍,头戴垂旒冕冠会是怎么样的模样?他微笑时是否依然会如春柳拂水,撩人心菲?又或者,那样的笑不过是为了接近她这个逐鹿候的女儿而故意伪装出来的?爱或恨,其实仅只一线之隔,很多时候连离忧都不知道自己对于萧夜是爱多一分,还是恨多一些,又或者是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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