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正扫地擦桌,忙得起劲。柜台后头,掌柜的正翻看着帐本,算盘珠儿拔得起劲,听见离忧的喊声,将头从帐本中抬出,道:“客倌,昨天同你一道来的那位老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昨天明明说好要随她一同上灵云寺,怎么会一下便消失无踪呢?
那掌柜道:“昨晚上你一睡着,那位老先生就起来走了。话说回来,他还真是海量,喝了那么多酒却跟没事人一般,临走前又向我拿了壶酒,说是把帐记在您的身上。”
“说话不算话的臭老头!”离忧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空酒壶凌跳起,又跌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那二个正在打扫的伙计瞧着却是大皱其眉,刚扫干净的地又得重扫一遍。但碍于客人之面,只得暗自道苦。
正值早市,赶集的乡人聚于一起,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离忧在人群中走着,心情却是郁闷到了极点。好不容易寻到仇人的动向,又刚好与个顶尖高手结识,本以为报仇之事只在朝夕,不料那老头儿却不告而别,凭她自己的能耐又如何能报仇?想到此,她就把那老头儿恨得牙痒,臭老头,坏老头的骂了一通,出过气后,心思一转,又想,人家能救你一次已是难得,如何敢再存奢望?况且此事本就是她的私事,如何好勉强人家卷入此等争斗中。想到这些离忧的心方才舒缓了一些,自忖道:我虽武功不济,但即知仇人去向,无论如何都要去一探究竟。但此时除了报仇之外,她心中还记挂着殷然,也不知他是否安全脱身。于是她先转回到洛阳,到了神仙醉酒楼。殷然并不在此,她向店内的伙计打听之下,得知殷然曾在酒楼里逗留了十天,值到两日前才结了帐离开。临去前还对伙计千叮万嘱,说要是有个姑娘来寻他,就告诉她,说他去了灵云寺。打听到这些后,离忧知道殷然安危无恙,心头一块重石总算落地。
离忧顾不得停歇,找人打探了一下灵云寺的方向,又寻了个裁缝铺子把那条断成两截的红绫缝补好。若是按她的性子,已破了的东西她大可一丢了之,而后再重新买一条新的。可是这块红绫乃是殷然给她的,她是怎么也舍不得丢,这其中的道理怕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也顾不得多想买了匹快马,朝灵云寺的方向进发。
大韶国两大宗寺,一个是大相国寺,位于长安郊外,而另一个灵云寺则位于杭州。离忧听到那个叫阁隆的南昭人说到灵云寺,本想找到殷然然后尾随而去,不料却横生枝节,风万流的一耽误,已误去了好多天,恐怕他们此时早已到得寺中。离忧只盼他们能多呆些时候,至少也得等她赶到才行,否则那银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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