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碎花的斜襟衣裳。腰间系着蓝色毫无花饰的腰带。脚上是一双粉色的绣花圆头鞋。连发髻也没有丝毫的装饰。只是随意地编了几个小辫子,垂在胸前。
那老妪一扭头,冲着另一间房窗扯着嗓子喊道:“小丁还不起来呢?日头都快升到当中了。”
这老妪正是白丁的奶奶。祖孙俩原住在长江下游一处名唤白家湾的村子里,那时白丁的父母皆在,日子虽是贫苦倒也算安乐。后因遭了水患,田淹家毁,不得已白家四口人只能背景离乡,原打算投靠亲戚。不料走到半途,白父白母又双双染病,花光了盘缠,病情却不见好转,可是愁苦了那一老一小。眼见无米果腹,只能沿街乞讨。然而世态炎凉,又有谁能可怜这一家人?所幸后来遇到了离忧,方才不至于饿死。还请了郎中,为白父白母看病,只可惜他二人已病入膏肓,最后还是撒手人寰。祖孙二人含泪埋葬了亲人就投奔到了此处的亲戚家。在亲戚的帮忙下,用离忧给的钱盖了三间平房。这祖孙二人对离忧当日的恩德念念不忘,那一日白奶奶一瞧见离忧,就激动得老泪纵横,若非离忧拦着,必是磕头谢个没完。
离忧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留在这里,或许是因为此地民风淳朴;或许是白家祖孙二人的热情挽留;也或许是在这座有些简陋的平房里却有种让离忧舍不得放下的家的温暖吧。这种温暖的感觉是在奢华而冰冷的重华殿中所缺少的。每天清晨,吃着白奶奶煮得热呼的早饭,听着她叙述着家长里短。离忧心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江湖的纷争,恩怨情仇的纠结,身陷在其中方知当中的疲累。
离忧也未向人说起过她的来历,白奶奶也不多问,逢人只说离忧是远房来投靠的亲戚。
早饭才吃到一半,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急匆匆地跑来。白奶奶丢下碗筷迎上去,寒暄道:“刘婶子饭吃了没,要不跟我们一块吃点?”
刘婶子道:“我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呀。我家二狗子早上跟他爹上屋顶补房子,一不留神就从上头滚下来,像是伤着了脚。我这巴巴的跑来就是想劳江姑娘上门去看看。”
离忧筷子一丢,道:“走吧刘婶子,我先去瞧瞧。”
自上回离忧替虎子解了蛇毒后,许是孩子们回来夸大了,村里人都把离忧当成神医。摔了、磕了、碰了都来找离忧。就在昨天还有个媳妇小产的来找离忧要调养的方子。若说使毒、解毒的功夫离忧自是娴熟,而对于医人方面的东西她只在跟黑婆婆学毒时稍稍参涉了一些,从前也甚少使用,更算不上精通,只能治一些外伤而已。
一进刘婶子家的院子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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