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微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打趣道:“也不知道那个飞龙将军是否成亲了,回头我替你打听打听。”
青莲红着脸娇嗔道:“公主您打听人家有没有成亲做什么?什么叫替奴婢打听,跟奴婢有什么关系?”
离忧笑道:“难得我们青莲动了春心,我自然要替你牵这条红线了。若是那个飞龙尚未娶妻自然最好,若是早已成了亲,无论家里有几房妻室,都叫他休了,只许娶我们青莲一人。”
周围的几个宫女闻言也都打趣了起来。青莲禁不住这番闹腾,红着脸跑了出去。片刻后又跑回来,道:“船快靠岸了,公主且准备下船。”
离忧道:“下船就下船还准备什么?倒是你该准备准备才是。那个飞龙将军估计早就在岸边候着,你可得装扮得漂亮些,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才是。”
船缓缓地靠岸,离忧走出船舱,江风扑面,吹动着她的衣袍蹁飞如舞。回眸看去,长江北岸只余下一条长长的江际线,若隐若现。下了船,便是南韶的国土,从此以后她或许再也不会回到北篁了吧?离忧深吸了口气,将一切的不快尽皆抛去,撩起长长的裙摆,缓缓地跨下了船。
渡头早已被南韶的官军封锁,一列一列戎装重恺的士兵庄严肃立。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军引着一队马,大步迎来。离忧动了动唇角,摆出公主应有的端庄的笑脸。无论这庄婚事背后的实情如何,既已走到这一步,无论怎样都不能失了国体。然而当黑甲将军走近,离忧看清她的面容时,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十年未见,他的肤色黑了不少,五官更显坚毅。原本清亮的眼眸,如今却多了几分沧桑之色。神色再无少年时的痞气,只有大将的沉稳。他看向离忧时,眼眸中分明有异样的情绪闪动,可是只是一瞬,所有的一切竟被隐藏。他一手按剑,单膝而跪,道:“臣飞龙恭迎皇后娘娘圣驾,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的随从,周围的众多将士也随着他而跪,甲胄磨擦之声,籁籁作响。
一路之上,南韶的使官也称她为“皇后娘娘”,那时听着尚不觉得有什么,然而此时从飞龙将军的口中听到这几个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