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江霆已死,大仇得报。就在她以为能守着这个不爱的男人过一生时,她——那个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对手,又凭空出现。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她丈夫的正室!如今,她成了皇后,而云容只能是妃子;她若是有了儿子自然也是嫡子,而她的吟戈只能是庶子。苍天,为何总是如此不公平,为何她总是处处高过她一头?云容不甘!如何能甘心?她不好过,也决不过叫这个女人好过!
“江离忧,你不该回来的。你若不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要回来?”云容声声地质问,尽管已是极力的刻制,但情绪依然稍显激动。
“是呀,我为何要回来?”离忧冷笑着自问。若不回来,就不会陷入这种地步。眼不见为净,不回来,她就看不见硝烟之下的民不聊生;看不见权利之争下的阴谋算计;再看见不殷然那个落寞身影,以及带着深深不舍的眼神。
大婚定在三日后,这几日萧夜虽不曾露过面,却不断派人来吁寒问暖,各类礼物赏赐源源不断。青莲等众宫女多是欢喜不已,现在就这般恩宠,待成了婚公主就更加受宠了,而他们这些陪嫁来的婢女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都说云贵妃是这个宫里最尊贵的人,哼,咱们公主比起来,名份上还不是要低上一头?
而离忧的面上依然是淡淡的,无论是怎么的赏赐,她只是淡笑着的接下,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微笑,那不过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姿态,没人知道她的心内是怎么样的凄凉景象,如同是深秋的树林,唯一剩下的只有残枝枯叶。
大婚之日的前夕,殿内早被布置得喜气一片。大红的绸布映红了双目,喜字贴满在殿内的各处。连宫女太监们都换上了最光鲜的衣裳,每个人脸上都扬溢着喜悦,对婚礼充满了期待,仿佛他们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而离忧则更像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夏夜的风穿过大殿敞开的窗子,拂过离忧的面上搅起她垂散下的长发,四散飞扬。离忧移步走到窗前,仰头看去,如墨般深浓的苍穹之上,一轮残月高悬其上,清冷的表情千年不变。虽是残月却总有月圆之时,哪像人间,只见分离却少团聚。
“狗奴才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拦本皇子?都给我闪开,不然本皇子对你们不客气。”
一个清嫩的稚子声打乱了离忧的思绪,待回头时已看到一个身着缎袍头戴华冠的孩子似一阵旋风冲进殿内,身后是一众卫,想要拦着他闯宫,又因碍于他的身份而不敢和他动手。那孩子的气焰却更显嚣张,边走边嚷道:“哼,我倒要看看北篁的公主到底长什么模样,竟然到我们的地界上妄想勾引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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