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首道:“老施主请了,贫道启元,忝为敝观值年,老施主远来,失迎得很。”
蓝袍老者拱拱手道:“原来是值年道兄,老朽幸会。”
青袍道人道:“贫道听说老施主是看家师来的,贫道冒昧,还未请教老施主尊姓大号,如何称呼?”
蓝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老朽姓凌,昔年和老观主曾有数面之缘,因有急事,求见老观主,清道兄向令师禀报一声。”
青袍道人面有难色,说道:“老施主原谅,家师年事已高,十年前就不问尘事,谢绝见客,独居一室,终日习静参修,老施主纵是家师故人,只怕也要有仿雅意了。”
蓝袍老者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支八寸来长的木剑,双手递过去,含笑道:“有劳道兄,把此剑面呈尊师,就说丹阳凌千里求见。”
青袍道人一见蓝袍老者取出木剑来,立即神色恭敬,垂下手去,应了声“是”,才双手接过仔细看了一眼,依然恭敬的递还,躬着身道:“老施主稍待,贫道这就进去禀报家师。”
说完,匆匆返身走出。
原来凌千里(蓝袍老者)人称金翅雕,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名动大江南北,是南七省大大有名的长江镖局总镖头。十年前,他收歇了镖局,归隐丹阳,平日乐善好施,在他归隐之初,适值淮水泛滥为灾,白云老观主为了救济两淮灾民,亲自登门,凌千里一口应允捐出二万两银子,足见他和老观主确是故人。
他取出来的那把桃木剑,正是白云观老观主木道长的信物,木道长的道号本叫木吾,因为当年曾以一支木剑诛杀雪山三怪,被誉为武林三大剑之一,大家就叫他木剑道长,后来干脆就叫木道长了。
却说那青袍道人去了不久,就匆匆回来,朝凌千里躬躬身道:“老施主,家师有请。”
凌千里连连称谢,由青袍道人带路,来至后进云房,青袍道人在门口住足,躬着身道:“启禀师尊,凌老施主来了。”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有请。”
青袍道人躬身应是,退下一步,抬手道:“老施主请。”
凌千里举步走入,只见一张木榻上盘膝坐着一个须眉全白,脸若槁木的老道人,正是已有十年不见的木道长,连忙抱拳道:“老道长久违了。”
木道长单掌打了个稽首,含笑道:“老施主远来,恕贫道未曾远迎,快快请坐。”
凌千里在木榻左首一张椅子落坐,一名小道童送上香茗。凌千里道:“老朽来的冒昧,打扰老道长清修,实感不安。”
“老施主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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