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爹和大师兄都已不见了影子,从那时起,你爹就一直没有回来。”
毕玉麟咬着下唇,懦懦的道:
“娘,爹会不会伤在姓段的手里?”
中年妇人摇头道:
“不会的,大师兄和你爹,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况你爹的剑法武功,决不在大师兄之下,他不会负伤,更不会死的。”
毕玉麟仰头道:
“娘,那么让孩儿去找好不?”
中年妇人失惊的道:
“啊,孩子,你的年纪还小,那里知道江湖上的险恶,过几年再说吧,何况娘和你相依为命,你是娘的命根子!”
毕玉麟忙道:
“娘,孩儿只是说说罢了,哦,姓段的没有家?”
中年妇人道:
“大师兄原是严州府人,原是富家子弟。”
“严州府”,毕玉麟暗暗记在心头,一面说道:
“娘,你老人家好一些了吗?想不想吃饭?”
中年妇人摇摇头,又是一阵气喘,道:
“娘不想吃,娘恐怕等不到你爹回来了,但总算把蹩在心头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了,孩子,你辛苦了一天,也该睡了。”
这天晚上,毕玉麟再也睡不着觉,他想着一去十二年的爹,也同时想到那姓段的,为了他嫉炉,使娘含辛菇苦,等待了十二年。
照说自己年纪也大了,应该替娘分担忧虑,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天涯海角,把爹找回来。但是他想到娘体弱多病,自己如果一走,谁服伺她老人家呢?他耳边依稀响起娘的声音:“孩子,娘和你相依为命,你是娘的命恨子……”
不能走,自己决不能走!
但是自己难道眼睁睁地瞧着娘一天比一天赢弱了下去?夏雨秋风,依然让娘每日站到小山顶上去望穿秋水?
他越想越想不到出办法,也越不能入睡,甚至连身都不敢翻,因为娘一直在不停地咳呛,又怕惊动了她老人家。
天色黎明,毕玉麟悄悄起来,瞧着安息了片刻的娘,黄蜡似的脸上,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这一晚,似乎比以往更惟悴了许多。
他心头感到十分沉重,山村里那有什么大夫,平常大家得了病,只是到山神庙里求些“灵丹”吃吃,那种香灰,如何吃得好病,穷入染了病,还不是只有认命?
毕玉麟心中盘算着,这时候自己上山砍一担柴,还来得及赶上镇头,换了钱,就好替娘撮药回来。他不敢怠慢,连脸也来不及洗,替娘烧好一壶热茶,就带起斧头,急匆匆赶上山去。
这时候天色才亮了不多一会,早晨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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