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刺骨。
几个背对的人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大白天也能见到那个?”
一个胆大的声音恳切道:“胡说,大白天的,也许马上就要下雪了,你刚才看见的是雪前的征兆。”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便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只有一个劲的跺着脚,能有一点儿暖意。
昆仑,山峰接天连地,是西藏于中原之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任是多么善飞的鹰雕也飞不过这绵绵山脉。
从天而降一道夺目的光芒射在峰顶的雪上,反映在山前的昆城,这昆城也是在这道光的沐浴下生息繁荣。
薄衫人一路循着马车的印痕走着,他走的并不急,因为这印痕一时为他提供了线索。
雪影寒光,是慑人的寒,还是玉洁冰清的憧憬。
马车在颠簸坎坷的道路上行驶如飞,忽左忽右间,显得稳扎步捷。
忽然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一阵猛于一阵,铺天盖地的卷打过来,马车忽地向右一侧,花笑楼几人感到一震,稳住身子时,花无策道:“爹爹,妹妹前面就是风刀口了,过了这风刀口就是昆仑谷了,你们坐好,我去驾驭马车。”
风刀口,昆仑山于外界的一道屏障,那里山势耸立,且两峰拔高,非子午夜时不见日月,从那里刮出的风像似一把把锋利的刀,置大地万物为砧上鱼肉任意撕割。
牵车的战马也在这风刀口显得逊色许多,一下子停足不前,原地盘旋,花无策裹了一阵厚实的狐裘,执着个鞭子,坐在车夫位上“啪——!!!”一声清脆的鞭声打在马臀上。
“嘶——!”战马像是怒了,一下子立了起来,抗议似的往后退。
花无策越是感到对此无策“无策,无策,你真是无策了。”
花无策听闻妹妹在嘲弄自己,更是郁闷不已“你来啊!”
将鞭子往位子上一搁,钻进里面,又一个人影钻了出来,花恋蝶轻轻嗅了一下从鼻下流过的风,好像是很久没有闻过这里的风,风里那熟悉的味道,混杂着家的味道。
花恋蝶从腰间拿出了一大块锦巾,撕成了四块,分别裹在了战马的四蹄上。
“马儿,马儿,你是从战场上历练回来的,你不是曾经那个在马厩里倚在母亲身边的马雏儿,你和勇士们驰骋江山,踏遍大河,你可记得你饮马大河的雄姿,那屹立在黄河悬瀑的神骏,一声激昂,直冲九霄。”
战马倾心的听着,仿佛安静了许多,像是一个英雄在回忆自己的那些丰功伟绩。
花恋蝶看着马儿,轻轻一笑道:“腿已经不冷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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