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夫人答允吗?”高翠步步紧逼。
“你也知道,虽说我家莹儿确实与高家大少爷订下了亲事,可毕竟人还未过门。作为世交过去上柱香倒是不无不可,这行姻亲礼与未亡礼嘛、、、、、、”张氏摇了摇头“有些不妥!”。
“夫人刚才也说了,这是打小便订下的亲事,依晚辈看倒并不无不妥之处,世人少不得赞张小姐一句有情有义。”高翠笑着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若是已经过了门,自是该行未亡人的礼,可这不还没过门吗?这、名不正言不顺哪。高夫人不是最是讲究规矩之人吗?怎的提出这等无礼的要求,是不是这段日子伤心过度,这脑子、、、、、、”梅氏仍是轻声细语,可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听张夫人这意思是不准备认这门亲事了?”高翠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也有些不善了。
“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张家是重信守诺之人。不是去年说好了莹儿满十五才会迎过门吗?这时间早着呢!”梅氏露出一个淡笑,不紧不慢地说。
“这事关三小姐的终身大事,还是叫三小姐自己说个清楚可好?”高翠改变了策略。
“女儿家的亲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莹儿父母早逝,伯父又不在了,自是由我这个当伯母的作主。”梅氏寸步不让。
高翠长长叹息了一声,满脸的无奈与悲愤“张夫人,都是为人父母的,请您设身处地为我伯母想想吧。我兄弟命苦,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本来有订下的妻子,却只是来不及迎过门而已。只是行个未亡礼,捧捧牌位,这只是一件小事啊,我们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早闻夫人慈善厚道,为何为了这些许小事不肯大发慈悲呢?您点了头,了却我兄弟与我伯母的一桩心事,三小姐赢得节妇的坚贞之名,于两家都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呢?”说着,拭了拭红红的眼眶。
“我与高夫人都一样,都是守礼重规矩的人。万不可行差踏错,惹人笑柄。还未过门拜堂呢,行什么未亡礼?此话不对,此事更不妥。后日,我会带莹儿过来上三柱香,保佑高家大少爷早登极乐,免除苦厄。其他的,请不要再提了。一切事宜,待莹儿满十五再说吧。”梅氏脸上有了一丝不耐,端起了茶杯。
高翠一见梅氏说得决断,虽心中不痛快,也不敢再死缠烂打。好在梅氏已经同意了后日还张雪莹过来上香,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便是。
她一边在心中思付着,一边站起来告辞“那谢张夫人赏脸,我铺子里还有事,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