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姨婆的祖父母在百多年前从大陆搬来加拿大铁路镇当铁路工人。她爸则当了牧牛人,听讲是铁路镇第一个华人牛仔。看着看着,卓欣只觉眼皮越来越重。
醒来时四周漆黑一片,一时间卓欣以为自己身在香港,但空气冰得她连打了几个冷颤。天啊,身傍的小希不知哭了多久!她脱下毛衣包着小希,然后在黑暗中摸索了半晌,开了一盏灯。她扑向壁炉,是旧式的,搅了半天也打不开,情急下跑到厨房开了烘箱,再从行李拿出两件外套,回沙发团团包裹自己跟小希。慢慢,厨房的烘箱把室内的温度提升,东方也开始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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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告诉你姨婆把壁炉的开关方法记在电话簿里面。」赫在电话另一边歉疚地说。
「见到了。你伤口还痛吗?」
「还好。我病房没有电话,所以我会每天借电话打过来。」
「小希又哭了,我要冲奶粉给他,明天再谈吧。多休息啊。」
吃奶后,小希仍不停的哇哇大哭。卓欣用揹带把他掛在胸前,在长廊来回踱步。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入睡。卓欣吁了一口气,乘机开电脑,去facebook的母亲社区看看。哈,表姨秀芝正在线。
芝:恭喜你!想不到你会在线,我还打算下星期打电话给你。你好吗?
欣:几天没好好睡过,小希早晚都不停地哭!你通常用什么法子安抚你的孙女呢?
芝:记得你妈小时候唱的外婆桥,点虫虫吗?很有效耶。
欣:我有唱啊,但没用。
芝:是不是尿尿,肚饿,或者是太冷太热之类?
欣:我什么都试过了。
芝:还有一个原因,我们乡下说有些贝贝会看到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呢。
欣:开玩笑吧。
芝:你想知他们看到什么,把他们的眼泪抹上眼睛便行了。
欣:哎哟,小希醒了,改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