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真容,但能见近日名头大噪的新任魔尊,仪容俊美顾盼神飞,半点不似个魔道中人,若除却那三分与生俱来的邪魅之态,便是个超凡脱俗的至仙了。
两人都戴着巧手精制的羽冠,风琪见了旁人便厌烦欲死,江昙墨也十分不喜旁人对她注目,于是面前多了一挂玄丝与昆吾石串就的珠帘,长长密密的挡住视线,几乎连路都看不清楚了。江昙墨握紧她汗涔涔的手指,小心引她走到花丛中央。
高台上早就端坐了一位女子,云鬓高挽,盛装华服,清瘦却不损仪容端庄,正是艳骨逼人的痴梅夫人。这位夫人此刻自是欢喜欣慰的,几个月来也早就不知偷看过多少次新娘子,当然,还有她腹中的宝贝孙儿,也着实为这场婚礼费了不少心思。
周围虽鸦雀无声,风琪却知道自己此刻万众瞩目,暗自里不免讨厌,好在有人时刻都紧握着她的手指,还不时传话过来安抚着,这才缓解了几分躁动,只像个提线木偶般听他点化行事。证婚人仍是琉璃仙,一双新人拜过天地,拜过长辈亲朋,也拜过众位宾客,受过众多美言祝福,很快便被送入洞房去了。
照说不该如此草率,江昙墨实在怕出什么意外,于是一切从简,倒还留了几样要紧事情在洞房中进行。服侍行礼的都是芷兰宫的侍者们,见他摆手,匆忙都收拾妥当退了出去,偌大的屋中只剩下两人了。
“夫君,这羽冠。。。。。。”虽轻,戴的久了也着实压得颈项酸痛,风琪刚要抱怨,那羽冠早被拆下来扔了,她不由皱眉。那么美丽繁复的东西做起来必然费事,如此珍贵之物,怎么说扔就扔了?
“果儿,你可是觉得累了?”江昙墨一脸关切,早在她抬眼之前变化了容貌。
她如今身子重了,时常都会觉得困乏疲累,何况行礼之前已经被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梳妆打扮。看她面有倦容,他竟有些后悔筹备这场略显多余的婚礼了。可是,他只是想要所有世人都知道,这个女子从今往后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风琪笑道:“此刻还好。”江昙墨扶她在床上坐了片刻,说了几句体恤的闲话,最后道:“尚未礼毕,咱们还要拜过旁人。”风琪疑道:“旁人?是哪个?”
江昙墨取出两件物事恭恭敬敬奉到桌上,拉她一同跪好,道:“那人是我的师父,也是。。。。。。也便是你的师父,我敬他爱他永感恩德,你也要同我这样。”风琪望着桌上那只精致的瓷坛,还有那块流光闪烁的宝贝,虽有片刻怔然,到底同他一起虔诚叩拜。
拜完之后,江昙墨道:“这两样东西往后就交给你保管了,你要对它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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