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得更凶。
邬国梁皱了皱眉,视线挪到长子脸上,沉声问邬居正道:“你母亲大寿之日,你媳妇儿怎生哭成这样?”
邬居正面色一滞,上前一步低声道:“父亲,陵桃出事了。”
邬国梁顿时凌厉地看向他。
“陈王醉酒,调|戏陵桃,陵桃怒而触柱……”
邬国梁猛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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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算计
贺氏顾不得其他,接过了巧珍递来的薄裳给邬八月裹住,半搂半抱着她往香厅而去。
邬国梁眉目比得知邬八月发现他与姜太后之间的秘密时还要阴沉,周身散着冷气。
邬国梁往致爽斋正厅而去,邬居正担忧地朝香厅的方向望了一眼,却不得不紧跟在邬国梁身后。
“陈王再是贪色,也不可能无礼到在寿宴上胡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邬国梁气得不轻,邬居正心知肚明,他气的不是陈王,而是陵桃。
可即便他们父子二人都明白这件事情多半是陈王受了陵桃的算计,但却无论如何只能将过错推到陈王身上。
陵桃乃未嫁之身,陈王却素有贪色之名。
多么天衣无缝的算计!
邬居正不知道该愤怒邬陵桃的大胆,还是该感慨她的急智。
在她的婚事几乎被宣判了死刑时,她还能缜密地计划出这么一出戏。
邬国梁愤怒地看向邬居正。
“她人呢?!”
☆★☆★☆★
香厅凉阁中,贺氏不断地揉搓着邬八月的手臂和双腿。
邬八月怔怔地坐着,身子微微发颤。
她想不通,祖父如果不想杀她灭口,只是想警告她,大可以口头威胁,甚或以“休养”的名义将她软禁在某个地方,再残忍些,配一副哑药给她让她永远不能开口说话,都是可行的。
根本犯不着杀晴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撑船丫鬟。
他当着她的面杀晴云,只是为了让她害怕,害怕到以后不管如何都不敢提及她今日瞧见的那件事吗……
他将晴云扫落湖中时那种镇定自若的表情,让邬八月不寒而栗。
贺氏捧了邬八月的脸,看着她无神的双眼。
“八月,不要吓唬母亲啊……”贺氏犹带着哭腔:“你三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若是再有任何差池,让母亲可如何是好……”
巧蔓端了温热的压惊茶上来,巧珍递上巾帕。
贺氏连忙接过巾帕给邬八月擦拭她额上的凉汗,末了又亲自将压惊茶端到邬八月嘴边,似哄小孩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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