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是想为难邬八月。
因为姜氏明白地告诉他:“我要邬八月在我跟前鞍前马后地伺候,就是想过把瘾。她段雪珂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低伏小伺候我,那我就要跟她有九成相似的邬八月来做她的替身!”
而邬八月性情乖张,仗着段氏的宠爱在邬家中乃是一霸。
邬八月前科累累。
信谁不信谁,邬国梁心中的天平自然会有倾斜。
邬八月注视着邬国梁良久,忽然开口。
“祖父,八月很好奇,你与祖母少年夫妻,携手共度几十载,在祖父你的心里,祖母到底占据什么样的位置?”
邬八月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射向邬国梁。
“她为邬府内宅安定殚精竭虑,让你后宅安稳,无后顾之忧。而宫里那位,她为你做了什么?”
邬国梁嗫嚅了下嘴唇。
“祖父是否觉得无法回答?”
邬八月轻轻一笑:“一个是情深意重的发妻,一个是**重重的**。祖父两边倒腾,就不怕有一日东窗事发?”
邬国梁顿时冷厉地看向邬八月。
“你若敢泄露半个字,就绝无活路!”
邬八月喟叹一声:“祖父放心,这天大的秘密,八月会烂在肚子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说出去。因为此事一旦昭告天下,邬家面临的必定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八月还不想自己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因祖父你的私情而断送生命。”
邬八月淡淡一笑。
“八月问祖父是否要八月的命,祖父没有回答。祖父只是说八月学得不聪明。既然如此,八月便自作聪明一次。”
邬八月跪向邬国梁:“东府诸人已然从宫中得到消息,知晓八月被赶出宫的前情。日后八月会受到何等言辞辱没,祖父应当也想象得出。父亲此番前往漠北,八月心甘情愿跟随前往。若八月之事传扬开去,祖父可对外说,八月蒙受冤屈,身心遭受重创,父亲欲替我医治心伤,是以带我一同前往漠北。八月不在,祖父可眼不见为净。再有,八月从未正面承认过,确有勾|引大皇子之事。”
邬八月对他磕了个头:“祖父若对祖母还有一丝怜惜,八月厚颜,请祖父看在八月这张脸上,给八月留一条活路。”
邬八月直起腰板仰起脸。
她那张酷似段氏的脸让邬国梁有一瞬间的晃神。
别的邬国梁都记不清了,他只想起当年段雪珂初嫁,洞房花烛夜他掀起段氏的红盖头时看到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与这一刻的邬八月,竟然重合得分毫不差。
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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