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应益加明显稳固才是,可是微臣探到的滑脉却是日益衰退。”
“所以微臣有些忧心,今日晨间又请了擅长妇脉的陈御医一同会审,方才我们两人在御药房商讨半日,都觉得此胎甚是不稳,多半会有滑胎之险。”
“你怎么不早说?”
秦陌腾地从椅上站起,狠狠地挥袖拂向手边的笔筒,却又在笔筒倒下,快要落地之时,快速弯腰伸手接住,以免那坠地的声响吵到了内室。
窦迦吓得又是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敢独断,只得待万分肯定后才敢报于皇上。”
“你……”秦陌走到他身边,气的抬脚想要踹他,却又看见他那白的一把抓的眉毛胡子,住了脚。
“真的如此严重吗?
”姑娘身体本就虚亏,再加上这一次伤了心脉,亏空的更是厉害,因着有了孕,原先那些力道重的补身的方子也没法再用了,只能换成一些温补之药,这样一来,伤好的慢,气血也补得慢了,对腹中之胎的供养也就更少,所以才会呈了滑胎之脉。“
秦陌心底一阵疼惜”那用一些保胎的药呢?“
”微臣方才已经和陈御医商量着定出了一个方子,也命人去煎了药了,只是……“
窦迦心一横,咬牙道”还是回到原先那心疾的话上,母子连心,若是姑娘都心存不醒之念的话,没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那么势必会连带影响着孕脉的走向。“
”所以,还是要设法找到这位姑娘心疾之所在,对症下药,方能母子俱保,否则,只怕是两命同损之兆了。
“两命同损!”秦陌眼底一震,神色难掩惊诧痛怒,那心比腊月时的三尺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脚步不觉退回椅上坐好,袖中双手紧紧把着木椅上裹着软绵的扶手。
“若是一直不醒的话,孩子大概还能保多久?”
硬起头皮,窦迦答道“大约再有十日,而且一旦胎停之时就须得立即用药将之引出,否则在腹中会形成胎毒,反噬母体。”
十日!
顿时,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死寂中。
窦迦一直垂着头,不敢窥视天颜。
半晌,只听上头微哑之声响起“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药好了就端过来。”
“臣遵旨!”窦迦赶紧应了,然后起身,顾不得抖开那皱成一团的袍角,往外退去。
……
“皇上……”
墨离想要出声,却被秦陌语声无力地打断“你也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墨离虽担心,却也只得依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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