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时间,酿酒是为了给与自己亲近的一两个酒鬼解馋等等,却不知消磨时间与替酒鬼解馋为何会成为了有意义的事。
“人心。”青晏道君见她许久答不上来,便主动替她解惑,“一件事,有人愿意为之,有人却不愿,概因此事在不同人的心中的衡量不一,即是说,意义乃人心所赋予,你若以为有意义,便是有意义,若认为没有意义,便是没有意义。换而言之,即为心中有道则心无旁骛,心中无道则犹豫彷徨。你如今会有这般的疑惑,不过因为心中无道罢了。”
“心中无道?”夙云汐沉吟着,似有所悟。可不是么?看话本消磨时间这般在她看来极好的事情,在许多修士看来是堕落不可取的,因此事在这些人心中的意义不同……
青晏道君点到即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眸光一闪,又复问道:“你……可还有其它的事要与我说?”
夙云汐一听,却当他是不耐烦她,不愿再与她啰嗦,于是急忙摇头。
“当真没有?”青晏道君不可置信地再问。
“没!”夙云汐斩钉截铁地回道。
耽搁了师叔这么长时间,回头万一师叔想岔了什么,又觉得她这个师侄不爽,那么最后遭殃的还是她。她暗暗舒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惊醒而庆幸。
耐人寻味的是,面对她这回的知趣,青晏道君非但不满意,脸色还越来越黑。
“哼,口不对心!”他甩了一下长袖,怒然回到炼丹房,并狠狠地摔上了炼丹房的大门。
夙云汐被身后那“砰”地一声吓了一跳,想不通自己为何又触到了师叔的逆鳞,然而思及师叔向来如此,亦不深究,继续推敲他方才的话语。寻思片刻后,忽又觉得方才漏了什么,只得再次绕到炼丹房门前。
“不知……师叔修的是何道?”她隔着门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却是没底的,料不准师叔会否再次回答。
炼丹房内安静了许久,门没开,只传出青晏道君带着不悦的声音:“随心之道!”
“随心?”夙云汐捏着下巴点头。
青晏道君行事向来没有准则,看心情办事,想起来倒是与这“随心”一次贴切吻合。随心,随意,顺其自然……能有这份心性,难怪他年经轻轻便突破了元婴之镜。
只可惜知道了师叔的道于她并无益处,她倒是想学师叔那般随心,可是,她能随得起来么?不说别的,就方才那情形,她何曾不想踹开炼丹房的大门,指着师叔大骂一顿?可是,她敢么?
所以说,道与人之间是相互选择的,人择道而行,道亦择人而传,大道万千,众生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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