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闪过,凌老太太心里已有了决定,当机立断便说道:“我自然不会让你白受了委屈,也绝不会让那胆敢谋害我孙子的人有好下场!”
说着看向赵氏,怒喝道:“贱人,你还不认罪!吃着我孙子的,住着我孙子的,若早年你待他但凡好些,但凡尽到过半点为人母的本分,如今他供你一碗饭吃都还有心肠,可你却百般欺凌虐待于他,好几次甚至差点儿谋害了他的性命去,他今日能供你好吃好喝,已是仁至义尽,你却仍不知悔改,不知惜福,竟还欲毒杀她,你这样的毒妇,我凌家是万万留不得了!老爷,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让人备了文房四宝来,赐这毒妇一纸休书,以后她是生是死是好是歹,都再与我凌家没有半点干系!”
凌老太太自以为自己已将凌孟祈的心思猜准了,一旦赵氏不再是他的继母,一旦赵氏不再是凌家的人,她一个半老妇人又身无分文,在京城还举目无亲,又还能活多久?且就算是即刻便死了,又有谁会去关心她的死因?至多也不过就是官府的人出于惯例,将赵氏的尸首拖去乱葬岗子胡乱埋了便是!
凌思齐倒是没有凌老太太想得这么多这么远,但他一是这么多年下来听凌老太太的话听惯了的,二是早已厌了赵氏,巴不得能休了她,扶正自己两个通房里任何一个都比她强。
是以听得凌老太太的话,他毫不犹豫便应了一声“是,母亲”,让人准备文房四宝去了。
就好像他与赵氏没有做过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曾生育过一个儿子一般,凉薄得实在让人心寒。
铁证如山,赵氏没想过抵赖,也知道抵赖不了,所以连一句辩白的话都没为自己说。
然她虽对凌老太太和凌思齐的凉薄绝情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对母子二人此时的所作所为依然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冷笑着尖声道:“我是毒妇,可你这老不死的与你的窝囊废儿子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但凡当初你们对那小杂碎稍稍尽了点做祖母的和做父亲的责任,我又怎么敢那样对他?如今你们倒装起好人来,只可惜凭你们怎么装,小杂碎都不会正眼看你们,不过只会看在你们生了他的份儿上,赏你们一碗剩饭吃而已,想摆老太太老爷的架子,等下辈子去罢!”
又骂凌孟祈:“你个小兔崽子狗杂碎,我真后悔当年没有弄死了你,哪怕我自己因此身败名裂呢,至少我的佑哥儿今日就不会死,我可怜的佑哥儿啊,你死得好惨,只怨娘没有本事,连为你报仇雪恨都做不到!你在下面等着娘,娘很快就下来陪你,届时我们母子俩都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缠着那狗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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