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贵妃。
尽管许多事并非正式审问下说出来的,也没有所谓证供之类,但宫廷内外,讲的本也不是证据,流言传得多了,也便成了真,更何况兰贵嫔很聪明的在三句嫁祸之中夹杂了两句事实,让许多人不自觉的把猜测串起来成为了真相。
行刺的事死无对证,那内监说起来应该是贵妃派人叫来抓人,怎么会转眼间持刀捅向景熠,如果是兰贵嫔的手段,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不是,又会是谁埋得下这么深的局。
至于下毒的根源,我仔细的看过了那徐贵人的身形步伐,确认她应该是不会武的,便放心大胆的交给宁妃去处理,不出半月便无声无息的没了这个人,理由是染了重病不宜侍君,小小的一个六品贵人,这种事情都不需要上禀景熠和太后,宁妃做主一纸小折报到我这,我看都没看,直接盖了印遣送出宫了事。
想想留她一命也好,不管是谁送进来的,看到这种结果总该会有些警示,倾城实在是太大了,人又多又杂,若某一天因着哪个贪得无厌的多行不义,毁了百年声名还在其次,一旦惹来祸事将很难收场。
贵妃慌了神,如果景熠暴怒下彻查,她还可以站出来喊冤称被陷害,哪怕推出个顶罪的,甚至揪出所谓幕后主使对质一番,太后再站出偏袒几句,把水搅浑了谁都洗不清,各打五十大板或者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景熠偏没有,就安安静静的沉淀着,让人人都觉得自己已经透过波光看到了淤泥,让薛家只剩了窝心窝肺的心焦。
辩则欲盖弥彰,不辨又众口难防,眼看着罪名几乎坐了实,前朝的关注越来越多的传进来,已经展现了超越往日耐心的贵妃还是沉不住气了,腊月上的时候,避重就轻的主动提起毒害皇长子的事,自责了半天,并半句没有袒护的把禁足大半个月的端贵嫔推出来说事,请景熠裁处。
景熠从善如流的把人贬到了冷宫,半句也没有多问,想来定让贵妃有满腔忠心全撞在棉絮上的感觉。
不过这弃卒保帅的一步还是给了她些许安心的,但另一方面,却让外头的容成一系不满起来,一些声音沸沸扬扬的在念,微词着景熠对薛家的偏袒,立太子的事似乎更加有了立场优势,朝堂上或明或暗的闹个不休,景熠也不理,生是拖着。
我逐渐着看出了端倪,对贵妃愈发的没了好气,时不时的寻些她的错处麻烦,连在太后和景熠面前都不怎么收敛,左右我是皇后,她再不忿也不好直接顶撞回来,于是这一段日子,我过得相当舒爽。
薛家自知理亏,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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