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明白,看了一眼景熠,没再说什么,对于我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禀性他也没什么脾气,好在本不是什么大伤,只再三嘱咐了我要认真涂药,便称还有事又急匆匆的走了。
我这时候才转过头去看景熠,他也不说话,只向我伸出手,我下意识的把握着药膏的手往后闪了一下:“皇上一定还有很多要准备的,就别耗在我这了。”
方才沈霖来得很快,不像是从王府过来,出发只剩三日的时间,沈霖作为官员将领之外的御驾统领更是要提前一天走,他们要抓紧筹划的人和事大概多如牛毛。
景熠目光颤动一下,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没有收回去。
我盯着那手看了一会儿,还是把手里的药膏交到上面,自己走回床边,解了衣衫俯身趴下,一切按着他想要的,只是把脸朝了内侧。
罢了,什么时候了,他要安心,给他安心。
药膏粘腻清凉,他的手温热,伤处微烫,三种不同的温度碰撞在一起,清晰又混乱。
沈霖的药自是极好的,立时就能缓解那种附骨烧痛,只是在我这里,却不能将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憋屈减轻半分。
尽管脸背对他,我依旧闭了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看不见,有几次我都想开口说点什么,终是无言。
许久,听到他的声音:“你身上有些发热,叫太医开些散热的药给你。”
我梗着不理他,一会儿又听他道:“这两日,我不过来了。”
就这么沉默着,他又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我都没再出声。
亲征前夜,依旧例,该帝后同寝,以昭天地尊正,寓意呈吉。
然而景熠却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去了贵妃那边,给了薛家一个莫大的尊荣。
我得知的时候并没有旁人预想中的失意忿然,只是平静的点头,知道这不过又是合乎大局的那一件。
左右我现在是受了伤,不便侍寝也是情理之中,算起来若说是贵妃挺身而出,替了我安国安民也不算牵强。
况且如今的后宫已经不是去年那个明争暗斗,剑拔弩张的状态,该清理的都清理掉了,余下的这些还不曾煽动风浪就遇到了战乱亲征这种事,这个时候随便一桩事端就能被扣上天大的罪名,自然人人谨小慎微,谁也不会冒出头来找死,所以就连前两日我被当众责罚这种颜面扫地的事,都没有引起多少议论。
这已经是一座并无甚威胁的后宫,至少暂时是。
一直到蔡安慌慌张张的冲进漪澜殿之前,我都是这么认为。
老远就听到有人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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