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我身边坐下,一手抓了我的手握住。
我低头看看,他手背上还有昨夜弄伤痕,青肿渗着血丝,轻轻抚了一下,想到到底是自己刻意逼得他暴躁,心里总是一绞,少顷我抬眼:“怎——”
话未出口便已消失,我这时看到,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内监,手上捧一托盘,盘内一碗药汁,见了我便跪倒在地,举盘过顶。
何等熟悉的场面。
愣了一瞬,我怔怔的去看景熠。
他把我的手攥得死紧,仿佛要面对这样一个耻辱是他,被当众嫌弃的那一个,也不是我。
没有质问,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泪眼朦胧,我只是在他开口之前收回了眼睛,看着那小小的一碗褐色药汁,不带任何情绪的轻声:“你没去早朝,就是为了这个?”
停一下,我淡淡勾了唇:“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是你的意思,我不会反抗的。”
没能把手抽回来,我也不与他较劲,伸出另一只手去端那碗,却是又被景熠一把抓住,伴随着有些焦急的声音:“言言!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很快应了一句,后又沉默,许久抬眼看他,“景熠,我以为——”
唇到底是不可抑制的有些抖:“我以为,我们可以有孩子。”
“当然,言言,当然……”
我看着他,等着他说,他却犹豫着,斟酌谨慎:“我们……再等一等,好么?”
咬咬唇,我淡笑着点头,抽回手,捧起那药汁一饮而尽,并不算苦涩,只是目光扫过他瞬间收紧的瞳仁,我心里明白,他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日景熠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我身边,比起他掩饰得并不够好的心痛担忧,我如同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与他说笑谈天,几乎不避人的亲近甜蜜,说起以前的仰望时光,说起这一年的分别见闻,说起沈霖,甚至那娅,独不提将来。
景熠几次酝酿了想要提起什么,都被我囫囵着岔过去了,我越如此,他越不安。
其实我也一样不安,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他夜夜陪着我睡,尽管并不再碰我,总是近在咫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一夜,我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再一次猛然惊醒,胸口闷得喘不上气,喉头的甜腻迅速上窜着,心知不好,也顾不得会否吵醒身边的景熠,忙起身闪到外间。
以景熠的能力,这种动作不让他察觉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致他追来,只想着避得远些,便是他察觉我去得久了问起来也能圆得过去,却不料才迈出门槛胸口就痛得一阵痉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