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垂一下头,低声道:“皇上,那边有个人说要传话给北蒙国王。”
“此人伤重,卑职想他清醒不了太久,怕耽搁了,”说到此他顿一下,解释着,“就是断腕的那个。”
我一怔,在景熠有反应之前抢道:“叫他过来说!”
傅鸿雁看了我一眼,又去看景熠,景熠点头:“带过来吧。”
那人被拉扯着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行走,本是个大汉,因着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的瘫在地上,断腕处用衣服胡乱包着,依旧有血在嘀嗒渗出。
如此情况,就算我有意留了他性命,若不尽快包扎止血,这条命也是危险,这一点,我知道,这人不可能不明白,但他依旧要求来传这一句话,可见是多重要的一句话。
“有话赶紧说!”景熠和那牧当然不会亲自问话,开口催促的是傅鸿雁。
那人费力抬头,目光并无聚焦,也无喜恶,声音不大:“国王若能遵循遗训,此事便可了结。”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愣,那人却再没别的话了,慢慢的将目光挪到我身上,眼神在疑惑中带了怨恨,看过了我的脸,又盯向我隐在衣袖中的手腕。
我在他说话之前开口,语出惊人:“若非你弃剑用刀,现在那手还好好的在你腕上。”
那牧这时候突然开口:“你是什么人?受了何人指使?”
“国王若能遵循遗训,此事便可了结。”
同样的一句话,再没有多一个字。
眼看着问不出什么,景熠吩咐:“带下去,别让他死了。”
随后对我们淡道:“走吧。”
“国王若能遵循遗训,此事便可了结!”
声音远去,依然能听得出是咬牙所出,我不懂功败垂成的他为何还能有此等气势,不惜拼一条命来叫嚣,这种垂死挣扎,俨然毫无意义。
忽然我又停下来。
“那牧!”我提高了声音,“你刚才说那个一等护卫,在灵山驻地?”
“是。”那牧不明所以。
我没出声,只转了头去看景熠。
景熠看了我一瞬,对那牧道:“他们要你办的事,你定不愿妥协。”
这话说得有些深意,仿佛景熠知道对方所图,知道所谓遗训的内容,那牧听了一顿,并未应声。
“那些人定也知道如此,所以绝不会轻易打草惊蛇,要做,便是破釜沉舟,这边功亏一篑,那边恐怕已经得手。”
那牧此时变了面色,虽尚有疑惑,看样子却已信了大半,只有那娅还在糊涂,看看景熠和那牧,最后还是选择来问我:“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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