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308室。”
询问他的那个年轻护士愣怔了一下,问身边一个同样年轻的护士:“沿河路有这个小区吗,我怎么不记得。”
“有吧,我也不清楚。对了,问刘姐。”
刘姐年长有经验,又是本地人,她仔细检查了张金生的瞳孔,又将听诊器按在他胸前:“呼——吸,呼——吸,对了,好,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疼、麻、闷?”
张金生摇摇头,除了脑袋有些发蒙,身体上并无任何不适之处。
“小王,你来处理一下。”
年长的护士走了,车祸现场有不少重伤者,她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张金生的身上。
小王护士扶着张金生走了两步,问了没问题,便在一个记录本飞快地记录下他的姓名、地址和单位,让他签了个名,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张金生点点头,道了声谢,抬脚没走两步,身后忽有人叫:“唉,小伙子,你的包。”
一个小护士把一只黑皮包丢给张金生,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包的确是自己的,只是,叫自己小伙子真合适吗。
张金生今年三十七,比她大一轮可能都不止,这也罢了,关键是他又长的比较着急,看着都快奔五张的人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还能叫“小伙子”?
张金生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年轻人的世界已完全不懂。
诺基亚手机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想找回来也不容易,他打开皮包想用水果机给妹妹张雅慧回个短信,告诉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会挑这个时候去给她添堵。
水果机没电了。
一到用时就没电,这种废物留它何用?张金生愤懑地用耳机把它缠裹起来,然后潇洒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继续向前走,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忽然,张金生觉得哪有些不对劲:地方是他熟悉的中南路和江北路交口,那栋熟悉的农行大厦就是证明,但除了那栋农行大厦,街道两边多是低矮破旧的三四层苏式建筑,而且行道树也不是现下流行的香樟,而是曾经遍布南州市的法国梧桐。
怎么回事,撞了一下把脑袋撞坏了?
张金生自嘲地笑笑,夹着包拐进一条小巷,却是越走越惊心,这条前天还走过的小巷,格局一如之前,但两边的商铺却已迥异,连自己今晚跟妻子约会谈离婚的南岸咖啡店也不见了踪影,代之的是一家时尚女装店。
张金生顾不得多想,疾步穿过这条不长的巷道,前面是一条河,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市内河,河道两岸则是一眼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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