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应坐的垫子。
秦元直落了座,明了地说:“听话。”
“是。”荣佳奂不敢喘大气,攥着衣袖,诺道。
她背起纲常,背起先生和阿母教的规矩,她用劲回忆,阿母、奶奶姥姥和姨娘说的话。
若是自己规矩了,不惹秦元直心烦,是不是就能安然活下。荣佳奂想。
轿子开始行进,荣佳奂的心跳得像是敲鼓,不自觉窥察秦元直的神色。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打更人的声音洪亮,遥遥听着也清晰。
“乏了吗?”秦元直发问。
荣佳奂抿嘴,而后轻轻晃头,温声道:“不乏。”
“对我,莫做虚假。”
荣佳奂借着吐气的劲,吐出一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