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民都不会看?”诸葛炯追问。
杨隐心里暗叹了一声说:“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看。”
诸葛炯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着杨隐说:“因为你不是机关工作人员,我不能以组织纪律来要求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对证据内容保密,就像你个人也有希望有保留的隐私一样。”
诸葛炯的身体隐在灯光的暗角里,杨隐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他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无奈。那是一种不能放开手脚的无奈,让人在感觉到它的存在后,心里陡然升起一些东西堵在胸口,驱不走,排不开。
杨隐张了张嘴想说话,诸葛炯从暗影里走出来摆了摆手说:“你不必再说什么,我懂。也请你理解,反腐在现阶段是一件任重道远的工作,我们既要严厉肃贪,也要给刚刚犯了一点错误的同志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何况这中间有不少人是因为生活问题被胁迫,并没有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毕竟,我们的机关还要正常工作,不能把什么人都清理出政府队伍。”
杨隐了解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重症病人躺在那里,家属都希望彻底治好他的病,但是不同的大夫有不同的治疗方案。有的主张用手术切除,让他的病彻底断根,但副作用是有可能会因此失去身上其他的一些零部件;有的主张中药调理,一点点地去除病灶,但结果是永远也断不了根,时不时地要发作一下;还有的主张双管齐下,一边调理,一边手术切除腐坏的机体……不管哪种方法,说到底,似乎都不能让这个病人再保持完整。
杨隐叹了口气说:“世间安得两全法!我们只求无愧于心吧。”
诸葛炯拍了拍杨隐的肩膀说:“谢谢你的理解!好好休息,离开海河前,我会以私人身份再来探望你,希望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哦!”
杨隐笑了笑说:“怎么会!”
凡是与杨隐有关的人,先后都被中纪委请去谈话,但都说谈话的人态度相当客气,谈完后还都亲自送出门。
沈蕴秋感叹道:“这件事应该快要尘埃落定了吧?”
杨隐笑着说:“这已经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能不能在你生产前出院,算算日子可差不多了呢。”
沈蕴秋闻言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真想快点看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