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后来赵昀曾经跟我说过,贺源滨跟苏悦生不太对付,那天是明知道苏悦生在,故意闹那么一场。
我虽然不算什么重要人物,但是沾苏悦生的光,被他的羽翼笼罩,贺源滨当时虽然说了狠话,也没拿我怎么样。只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贺源滨想起这事来。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还是好生好气,托了中间人去向贺源滨说项,中间人回来都面红耳赤,跟我说:“七巧,这事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我知道贺源滨一定说了什么不太好听的话,于是微笑:“没事,贺先生那边是什么要求,您告诉我,我也好心里有数。”
中间人叹了口气,将贺源滨的原话说给我听了——“叫邹七巧那个婊子脱光了在床上等我,濯有莲么,我只要一半干股。”
我自动忽略前半句,继续托人向贺源滨递话:“贺先生看得上濯有莲,是濯有莲的福气,不过一半干股太多了,这里除了我,也有其它股东,贺先生有兴趣一起做生意,能不能少点股份,给大家留碗饭吃。”
这些话递过去之后就没有下文,不仅记者那边没消停,而且卫生防疫消防工商地税,全都轮番来了。每个人都是熟人,每个人都对着我直摇头,说:“七巧啊,你怎么招惹上了那一位?”
我无话可说,只能陪笑:“是,是,是我做事情太大意,是我做事情不靠谱。”
底下中层管理人员大略知道一点儿风声,陈规和阿满两个人还好,阿满做好自己的本份,也不让自己管的那些人议论,至于陈规,他成天给我白眼看:“给苏悦生打个电话会死啊?”
我怎么跟陈规说呢,我跟苏悦生都一拍两散了,我还去找他,那我算什么了?
事情最后在濯有莲被纵火的时候达到高峰,一幢小楼突然就烧起来了,火警系统我们装的是最好的,119到的也特别快,消防到的时候,火都已经扑灭了,但外头埋伏着大量的记者,涌进来要采访。
我知道自己小心了又小心,还是中了圈套。好在濯有莲当初建的时候,特意留了一个秘密通道,除了我和陈规阿满三个人之外,员工们都不知道。我应付着记者,阿满陈规带着所有客人从那个秘密通道离开。虽然有惊无险,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濯有莲不安全了。
对高档会所而言,“安全”两个字涵意深重。这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大家为什么愿意来这个地方,不就是因为私密性好,滴水不漏么?现在一堆记者盯着,随时等着拍车牌,这种情形,谁还敢来?
我非常烦恼,犹如困兽,明知道对方的如意算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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