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样呢,黎正苦中作乐地想,甚至还能安慰不放心的张桂真。她怕他没完成任务,被行里的领导批评,算准时间又给他打了个电话。黎正轻描淡写,“做下属的哪可能不被领导批评?我们这月月都有指标,这个季度完成了、下个季度提得更高,总有完不成的一天。领导说几句就说几句,哪有切身利益来得重要。”
张桂真乐了,儿子一向顶真,竟然也有想开的一天。不过也有可能是家里最近的变故,让他对人情世故有进一步了解。想到这她有点心疼儿子。在“让儿子回家里工作”,和“现在这个烂摊子别把他完全扯进来”之间,张桂真片刻间转过好几个念头,然而没有结果。她又叮嘱了两句,看到新的财务经理何群等在办公室外面,像有事要谈的样子,就把电话挂了。
要说黎正完全不担心,那不是真的。他倒不是怕其他,只是隐隐地有些不高兴,具体是因为行里算计到他家头上,还是因为这次的工作成绩欠奉,说不清,两样都有些。
晚上金小田很快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低落。
两人没出去,在家煮了白粥。金小田又调了点面糊打算做蛋饼,她不让黎正劳累,规定他只能坐在旁边看。
金小田调面糊的办法,是水多了加点面粉,干了的话再加点水。本来配好了,打了两只鸡蛋后又稀了,她只得又加面粉,调成满满的一盆。黎正想起童年时听过的狐狸分面包的故事,狐狸分不匀面包,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最后全吃进自己肚子里,金小田呢,搞不定面糊,就是越调越多。
金小田回头见他坐在那里笑,一伸手给他抹了两道面粉。黎正也不避开,反而金小田过意不去,拿毛巾帮他细细擦了,“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黎正了解金小田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我是故意的,拿准了你。”
肯笑比刚才的沮丧好多了,金小田伸指在他额头弹了下,“说,发生什么事了?”她听完黎正说的,替他生气,“他们是怎么想的?!”哪有帮着外人弄自己家的。
黎正摇头,“他们不是恶意。”怎么说呢,有些商人巴不得能有这待遇呢,只是银行从自身利益出发不愿意贷给资金回收风险大的。黎家再有危机,也比没底气的强,至少地皮和房子在那,公司垮了也有这些顶着。“爱冒险的肯定一口答应,正好用钱做点事。我属于没用的,不想冒险。我爸说过我几次,说我身上没成功生意人的激情。”
金小田会意,又是一个中国式严父,跟她爸一样,“你说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打击亲生儿女起来不遗余力,好像不把自己孩子损成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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