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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它们静静地立于同一款式的盒子旁,在时间的两岸,冷眼旁观岁月的转瞬即逝。
此时,它们牢牢地圈在同一频率的脉搏上,在时间的两岸,并肩见证爱情的隽永恒长。
“真的是它……”吴邪喃喃自语。
“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小时,差一分,那都不是……”张起灵抬起手腕,凑到吴邪的手腕旁,“买的时候,特意去校过,一秒都不会差。”
吴邪低头看了一会儿两块表盘上分毫不差的秒针,反手将张起灵的手握住,将两只表紧紧相贴:“走,陪咱妈看梅花去。”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还未进院,清冽的梅香便扑鼻而来,吴邪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香”,待进了院子,便被满院盛放地梅花震惊了。
红梅白梅腊梅,地处江南,不说随处可见,也不算稀罕。小区里的三株五株,公园里的梅园一片,若想观赏,总是便利,美则美矣,依旧觉得平常。
只是这里,不知为何,却独独美得让人心惊。
“外公生前非常喜欢梅花,收集了好多稀有品种。妈妈也是如此,这里的梅花都是从老宅里移过来的。”
“怪不得,虽然都是红色白色,但感觉不一样。”吴邪恍然。
“梅如其主人,同是梅花,风骨却不同。”
确实,也只有张起灵外公和母亲那样风骨的人,才养得出如此傲然清雅的梅花——
一生只向寒霜傲,零落犹有香如故。
“你呢,你也喜欢梅花?”吴邪问。
“喜欢。”张起灵答。
正说话间,一位中年阿姨笑容满面地从屋里出来,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引着两人往屋里走,礼数周全地让了座,看了茶之后,她才礼貌地请辞上楼去请女主人去了。
吴邪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双眼圆睁,目视前方,口唇发干,心跳如擂鼓。
“别紧张。”
“我没有。”
“放松。”
“已经很松了。”听到张起灵的低笑声,吴邪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这一转头,吴邪看到了挂在客厅落地窗边的一对联——
寻常一段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这……这是……”吴邪眯起眼又辨了辨,也顾不得紧张,“腾”地起身,快走几步,来到窗边站定,由衷地赞道,“好一笔浑穆灵动的古隶!”边赞边啧啧称奇,“现在练古隶的人太少了,练到这种境界的简直是……这联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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