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缘就是一个圆,哪怕背道而驰,也终有相遇的一天。
吴邪是什么样的人物?生在那样的家庭,自小便耳濡目染迎来送往待人接物之道,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焉能不知?只不过刚刚太过紧张,全然失了水准。
这会儿,得了爱人的提示,自然火力全开,不但狠狠地拍了未来岳母的马屁,而且还顺手一并拍了拍“泉下有知”的程老爷子。
所以,在用劲瘦挺拔的瘦金体写完了“师者父母心”几个字之后,吴邪换了一支粗笔一鼓作气地在另外一张洒金宣纸上写下了“寻常一段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这幅联。
这几个字,看着是临摹程老爷子的那幅古隶,懂的人却能看出其中痩金的神韵。
“好字!”程漠霏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笑着对吴邪道,“敢问师承?”
“不敢不敢,师承王蘧常王老。”吴邪放下笔,再次谦虚道,“只随他学到高中毕业,学艺不精,辱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已经很好了,你志不在此,不然定能于书法一途有所造诣。”程漠霏转头看向张起灵,语气微嗔,“你是知道的吧。”
“嗯,他来九中面试的那天,写的就是这几个字。”张起灵微笑着道,“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便留下了他。”
闻言,程漠霏脸上漾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轻声道:“你这孩子。”
吴邪茫然地不解的目光在打着哑谜的母子俩身上来回逡巡,脑中拼命拼凑这几句话中透漏的信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到九中怎么就和张起灵的母亲扯上了关系。
吴邪的表情逗笑了那对母子,张起灵笑道:“妈妈她也和王老学过,而且练的也是痩金。”
“啊!”吴邪惊呆了。
“家父和王老是挚友,小时候,我和哥哥都随他学过几年,文革以后,王老再没有收过弟子,后来他在信中说,收了个关门弟子,想来就是你了。”程漠霏边说边引着张起灵和吴邪到沙发上坐了。
情势急转直下得让人猝不及防,吴邪边走边恍惚——这么说来,自己和张起灵的母亲是师姐弟?
“喂,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叔?”吴邪小声对张起灵道。
“吴师叔。”张起灵大大方方地叫了。
“你……”吴邪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瞅着张起灵目定口呆。
“这样说来,灵灵这声师叔倒也叫得。”程漠霏语气严正,眉梢眼底却带着笑意。
“吴师叔。”张起灵居然又来了一句。
这下,吴邪的脸完全黑了:“你……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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