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幽会的凯伦,一连串的打击让阿诺德精神频临崩溃。
阿诺德坐在学校大剧院的舞台中间。镜头中,除了被强光罩住的舞台中央,他的四周都被黑暗包围着。凯伦过来找他,又带过来另一片更为明亮的光亮。阿诺德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凯伦对话一般,说,我的舞鞋不合脚了,凯伦。凯伦疑惑,怎么会呢,你前几天还是穿着这一双舞鞋把海盗跳完的,表演很完美,说明你的鞋子没问题。阿诺德摇头,我穿着感觉很不舒服,我跳不好了。凯伦说,你在说什么傻话,阿诺德。舞鞋不合脚换一双不就好了,没有什么跳不好的。阿诺德忽然猛地转过头紧盯凯伦,说,如果没有芭蕾舞,我们还是朋友吗。凯伦笑,当然了。阿诺德听了,表情又像在哭又像在笑,黑暗包围得更加紧迫。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阿诺德发生意外车祸。鲜血的红,医院的白,阿诺德惨淡的绿头发,以及阿诺德父亲的咆哮和无止境的窃窃私语。
医生建议阿诺德以后不从事任何会对腿部造成高强度压力的工作,不然再次发生骨裂的话将会很难恢复。也就是说,阿诺德即使执意要回到舞台也再也没办法达到以前的高度,更不用说取得更辉煌的成就。
天才的陨落已成定局。
镜头里的阿诺德,瘦得不成人形,往昔高冷美人模样已不再,眼神灰败如枯木,挣扎地活着。他哭过,没用,他骂过,没用,他也有轻声的念头,最后还是舍不得。眼前一晃而过凯伦和父亲的脸,他纵使万念俱灰也舍不得就这么死了。
父亲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不了了之。
阿诺德脸孔依旧是美的,却再没了意气风发的光华,朝气从他身体里流逝,他没有爱情也不会再有什么信仰,唯一能够依托的芭蕾也失去了,他还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了。
剧情此刻急转直下,双生子一般的恶魔降临在阿诺德梦境中。同样墨绿的发,同样瑰丽的颜,笑容却是狡猾的,眼神却是魅惑的。
恶魔指甲涂成黑色,画着浓重的深色上挑眼线,穿一身白衣,是堕落天使,伏在阿诺德床边,淡色的唇轻启说着最诱人的话。
献上灵魂,实现汝愿。
浮士德尚无法抵抗住墨菲斯托的诱惑,阿诺德再天才也只不过是个缺爱的小孩,死后虚幻的灵魂代价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胁。
如此奇迹般的,如此狗血的,电影一瞬间完成了从小矫情小灰暗小阴郁描写问题天才的纠结生活到超现实主义魔幻题材的转换。假设我们认为评委会的评委都不是一群只看长镜头的没脑子的人,那么我们还是可以期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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