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和灰色短裤,安静地站在门口。见我开门了,他低下头来望进我眼里,莞尔一笑,“睡不着?”
我的心跳有些不受抑制地变快了,有股冲动地想要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或者想说些什么。
我只能这样呆呆地望着他,听他慢条斯理地问我一句:“要不要下去走走?”
***
小区的绿化很好,有湖水有花草,漫步小道间,扑鼻而来的都是花香。
我一向对这些植物不敏感,只觉得闻起来很舒服,却又说不上来都是些什么花。
寂静的夜晚,我们走在小道上总该说些什么,而不是这样静静的一言不发,于是我问陆瑾言:“当初怎么会想学心理学?”
他说:“兴趣所在。”
我想了想,又追问:“那给人看病的过程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祝嘉,我好像告诉过你,患者的事情不可以随便说。”
我讪讪地闭上了嘴,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话题。
陆瑾言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沉默,与我慢慢地绕着小区走了一圈,蝉鸣与蛙声充斥在夏夜的空气里,气氛竟然也不显得尴尬。
我以为他叫我出来走走总该是要说点什么的,可约莫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与我安静地散步。
我的心里隐约有股失落感,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又一次回到他家里,我们各自站在各自的卧室门前,我才听见他背对我说了一句:“走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那碗面大概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我握着门把,低下头来应了一句:“嗯,差不多了。”
抵达耳朵里的最后一句话是:“晚安,祝嘉。”
与先前一模一样的语气,一字一句,如吐珠玉,每个音符都像是楼下的夜来香,瞬间绽放在我心上。
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夜来香,原来那是夜来香的香气。
是夜,我失眠了一小会儿,接着就进入了甜美的梦里。
梦里梦外,鼻端都似乎始终萦绕着某种淡淡的香气,熟悉又芬芳,令我安眠了后半夜。
***
第二天早上,陆瑾言早早地叫醒了我,我看了眼手机,郁闷地喊了一句:“现在才六点钟啊!”
他在门外好整以暇地说:“再不起床就赶不上视听课了。”
我一愣,顿时坐起身来,“我都说那个课可以不上了啊!外教上课光讲些我们会的东西,压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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