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真在家,没骗你。”
她似乎松了口气,“在家就好,在家就好,我明天早上一早就回来。”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可以了。”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你赶紧睡吧,”
我苦笑挂了电话,又一次走进厨房,拿了抹布去擦地上的开水,然后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拾捡一地的玻璃碎片。
因为发烧的缘故,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么平静的,却在蹲下去的一瞬间哭了出来,眼泪砸在一片水渍里,很快消失了踪迹。
我维持着这个姿势,把脸埋进了膝盖里,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而这场病一直生到了第二天,我一直躺在床上,偶尔挣扎起来吃药,更多时候则是陷入了半醒半睡的迷糊状态。
程叔叔带着我妈回家时,看见的就是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妈吓得跑过来连声询问,又是探额头,又是找温度计。
她自己都还满面病容,结果回家还要替我跑上跑下,甚至守在我旁边为我操心。
我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最终红了眼眶,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