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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市回家的路上,她一直蹦蹦跳跳地说不停,就好像世界上真的处处是阳光,没有任何值得担忧的事情。
我失笑,“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
她睨我一眼,“说得就好像你有心有肺似的。”
我撇嘴,换了只手拎购物袋,最后还是低声承认,“其实我很羡慕你。”
她忽然停下来仔细瞧了瞧我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之前一直不敢提,现在还是忍不住问你一句,你来法国是因为之前那个心理医生吗?”
在上海培训的时候,陶诗曾经说过要来法国学习,而当时的我忙着和陆瑾言谈情说爱,自然一口否决了来法国的可能性。
我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谁规定学法语的一定要去法国留学才有出息?我就是要证明一下,就算在国内,学得好的仍然学得好!”
陶诗那时候就一直忙着我斗嘴,却没想到真来法国以后,竟然见到了当初打死也不愿来的我。
我憋了太久,曾经一直渴望能有谁来听听我的满腹心事,可是如今站在初冬的冷空气里,看着法国梧桐将回公寓的小道铺成金黄色,却忽然间不知从何说起。
有的人不提还好,一提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仅凭回忆都能将你淹死。
回公寓后,我将那罐草莓大福摆在了书柜上,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
很多个晚上,我就这样望着它入睡,梦里总有个男人眉眼温和地对我笑,每次都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掌心里躺着一只草莓大福。
只可惜每当我剥开它时,都会从梦里醒来,看见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天空。
这样的梦境仿佛是一个古怪的预兆,梦里我永远吃不到那颗草莓大福,而梦外……梦外我最终告别了那个送我草莓大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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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没有什么大的跌宕起伏,小刺激却也必不可少。
从小到大我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桃花运多好的人,追我的人我看不上,我喜欢的人迟迟不喜欢我,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桃花不少,但烂桃花居多。
所以当我得知离学校不远处那位帅气的书店小哥对我有兴趣时,我和我的小伙伴陶诗都惊呆了。
小哥名叫吕克,是土生土长的法国里昂人,或者更准确说来,应该是洋生洋长。
认识他还多亏了陶诗,她闲着没事,周末就去书店打工,说是这样就有更多机会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对她学的社会学也有帮助。
有时候她下班比较晚,我就去书店接她,两人组队回公寓也要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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